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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定得给历史分期吗?

2016-10-02 10:10:04      参与评论()人

9月25日中午,北大历史系教授罗新(@罗新PKU)在微博上谈到了法国年鉴学派领军人物勒高夫的最后一部作品:

历史研究避不开分期,分期意味着断裂、告别和开启,可是历史内在的连续性往往被这种为方便研究而作的分期所遮掩。勒高夫的最后一部作品《我们一定得给历史分期吗?》指出,人类历史上的革命性变化其实是少之又少的,比如,许多我们认定在文艺复兴时期诞生的东西,其实在古典时代和中世纪就有了。

因为涉及历史分期的问题,点燃了大家的讨论热情。认同勒高夫的读者是从后见之明与建构的角度来讨论的:

@邙洛山:学术研究上所有的分类和划分,本质都是一种再造。分期如此,学科划分如此,中心边缘论也如此。通过条理史料、逻辑推理,“发现”规律,描述出一段抑扬顿挫的、妙不可言的故事。很多历史画面(或支离破碎,或整齐划一),是现代学术的产物。

@Leborvat:“当我们给历史划分(和重新划分)节点时,我们是在书写(和重写)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昭杨-法国历史:勒高夫认为西方的历史分期主要是近代的建构。近代的欧洲民族国家为了彰显自身崛起的历史意义,将中世纪和近代一分为二,特别突出了文艺复兴的断裂意义。这种历史分期方式深刻影响今人的历史观。

@simon8661314:给历史分期是我们的记忆方法,或记忆有限,但不能因这处理方法而误认为被记的事也是一段段、一件件、明明白白的。

@中世与近世之间:分期就是为了方便研究者划定自己研究范围的限度,但又得给个高大上的理由。

同时,对勒高夫的这一说法,不少读者提出了进一步的追问:

@lonestarstar:也许这跟Le Goff的历史观有关?毕竟现在的历史学不是只研究长时段,而是像泡沫一般的事件史。也许应该问的是历史分期在什么程度上有效?

@野风柔云楼:革命性变化,并不意味着之前没有,分期是为了对历史阶段性特点更好地把握和揭示。勒高夫的看法本身是当时历史观对之前认知的反动,逻辑上是有问题的。

@封龙君:我理解,分期不是截然不同地切断,而是宣告前期不重要、未成熟的东西,后期变成了时代的主体和焦点。历史分期无法精准到某年甚至某几十年,但我们总不能说资本主义社会和农业社会是个延续发展过程。

@孟彦弘:历史,也许不需要分期;研究历史,常常要分期。历史研究上的分期,也不全是为研究的便利;这实际反映的是研究者对历史变化的认识。

@乾隆皇帝专属微博:我觉得全面挑战历史分期是个庞大而危险的做法,就连勒高夫也只是以中世纪为例。不如退一步思考:这种对既有分期怀疑的思维能带来哪些新的认识。

@刘永华CN:这是挑战史学的底线了,找本看看。

看来,翻译、引进勒高夫的这本书很有必要。

说了历史,再来谈谈文学吧。一年一度的诺贝尔文学奖马上就要揭晓了,博彩公司Ladbrokes已对热门候选人开出了赔率,一圈看下来,发现有八位作家曾经登上过《上海书评》的封面,分别是哈维尔·马里亚斯(《马里亚斯谈文学翻译和评论》,2015年2月8日刊发)、约恩·福瑟(《约恩·福瑟谈当代戏剧创作》,2016年5月1日刊发)、莉迪亚·戴维斯(《莉迪亚·戴维斯谈微小说写作》,2015年3月22日刊发)、阎连科(《阎连科谈〈炸裂志〉》,2013年9月29日刊发)、北岛(《北岛谈当代汉语诗歌的困境》,2010年1月17日刊发)、科尔姆·托宾(《科尔姆·托宾谈小说创作》,2009年11月8日刊发)、恩里克·维拉-马塔斯(《维拉-马塔斯谈小说和小说家》)、希拉里·曼特尔(《希拉里·曼特尔谈克伦威尔三部曲》,2014年8月17日刊发)。

祝各位上榜的作家好运!

录入编辑:洪振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