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羽弘在第14期中华网“世界观”文化沙龙上
日本主动向中国学习但中国倾向被动学习
我们平时在研究室里搞研究,在教室里教课,对成果的展示会有限制,这次能够跟中华网合作“跨文化交际中的中日文化交流”的沙龙,使我们的研究更有社会意义。
顾名思义,跨文化交际就是两种不同的文化之间进行交际,现在随着发展也有跨文化交际学,是针对一些相关的问题开展研究。现在各个国家的学习研究取得了很多成果,用一个生动的例子来证明,加藤嘉一和浅井悠佑就是跨文化交际成功的例子。跨文化交际最重要的手段就是要会使用语言。改革开放以后尤其这几年活动在中国的日本人,首先他们都是要通过语言关,我们学生学习的时候要加强语言教育,这是跨文化交际的第一步。
跨文化交际实际有两个角度和方向,一个是有需求、进行主动交际,还有一种情形是被动的,比如当初日本向中国学习,呈现一种主动向大陆文化学习的态势,但是近代中国对外国文化的学习呈现一种被动的形式。今天我们的话题是跨文化交际中的中日交流,是我们两个国家文化的交流,会体现出一些日本的文化现象,包括林岚老师擅长的动漫、加藤嘉一擅长的社会观察、浅井悠佑做的时尚和流行文化工作以及谢宏宇老师的中日双向交流的工作。
遣唐使充分体现日本主动向中国学习的精神状态
中日文化交流说起来源远流长,公元前300年到公元后300年是日本弥生时代,如果从这个时间算是2000多年,如果从书中记载的公元4世纪末也是1700多年,这个过程有一些实际的东西都是文字上的,关于这方面的记载是200字左右。真正中日文化中的一个重大的历史事件是遣唐使,短暂的遣唐使时期,来中国的有留学生和留学僧,留学生是普通人、留学僧是僧侣。我们现在使用留学生这个词,就是日本人创造的词,或者我们想到的日本人创造的一些新词“萌”、“控”,比较有意思。在遣唐使260年中,日本向大陆学习非常广泛,只要是他们认为好的,都学了,包括社制度、社会管理、宗教、雕刻、陶瓷。吉林省社会科学院几个人写的中日关系史有详细的记录,我们中国的学生或者一般人都应该读一读,这里面对遣唐使的描述有很多细节,这是中日关系史中,也是全世界中仅有的案例。一个国家和另一个国家的交流学习跟踪了260年,其中也是若干次遣唐使没有成型,经过后期充分对大陆文化进行吸收和咀嚼,最后变成了具有日本文化特色的营养,其中在一些在文学上有所反映。
遣唐使时期,日本向中国学习了260多年,在那之前日本是没有文字的,他们来中国首先是学习文字,只要你能读懂文言文,就能读懂日本的古书。在长期使用汉字的过程中,日本人为了书写方便,除去了汉字的这些符号,最后呈现出了现代的日文形式。刚才加藤嘉一说了一个中日共用文字的形式,我有好多朋友不是学日语的,要到日本旅游,但是担心语言问题,我说只要你认识汉字,到日本基本上没有问题。
在清末的时候,清朝外交官和日本外交官就做语言翻译,那个时期日本人不会说汉语,但是会写汉文。文字是非常重要的一种信号,日语中还保留了很多汉字,随着漫画、小说的普及又创造了一些新词。中国人使用的是汉字的造词功能,比如说这个人“很萌”、“我是个大叔控”、“上班族”。文字是很好的载体,动漫中出现很多这样的东西。明治维新之后,日本大量翻译著作,也都是留学生带回来的,原来古汉语是单音节字为主,现在大家注意一下就会发现基本上都是双音节字。
日本动漫来源于真实生活形成全民消费、终身消费
日本动漫《哆啦A梦》
说到日本漫画,我们一直有这样的观念,它是为儿童服务的,后来也有一种意识,它不像中国的小人儿书,它是以动漫为载体的,它不应该局限为儿童、青少年的作品。日本的动漫故事与其他国家不同的是很多来源于真实的日本生活,比如说蜡笔小新这个熊孩子,在现实生活中要是有这样的孩子,家长会很头疼,包括机器猫。本次的中华网“世界观”文化沙龙的主题是跨文化交际中的文化交流,我们把动漫也看成一种日本文化现象,从中也能感受到日本行为,我女儿小时候愿意看,我也陪着她看。我觉得它的画面、房屋、树木、叶子都是非常写实的,有些动漫背景都是虚的,把这个也要作为日本的一个文化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