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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革命者用水电报传消息 木牌上涂桐油投入江中(3)

2016-03-20 15:07:37  华西都市报    参与评论()人

不过,做报务员工作也别有一番乐趣。就这么“嘀嘀嗒嗒”地敲敲,一条重要讯息便传出去了,帮助人家解决问题了,你能不感到快乐吗?

闲下来,大伙也可以像现在QQ 一样在机上聊聊天,我们室内有几对青年男女,就是通过电键传情而结为秦晋之好的。就这么滴滴来滴滴去,单调的按键声中,青涩男女的倾慕喜悦之情开始越来越丰富地传达出来。

如今,尽管电报已被更为便捷的手机、互联网等所取代,但每每回想起六十年前我做报务员的那段岁月,总有几许兴味和眷恋,而耐得住寂寞、刻苦严谨的工作精神,也一直激励着我远行。 王洪武

一叠信札,见证四十年兄弟情

每当走过单位收发室,我总会不由自主去翻看邮递员刚刚送来的信件……

【书信】

无论如何不会想到,当年,我不经意间收藏下的这一叠信札,竟会见证一段将近四十年的友情。

这年头,当人们早已经习惯通过电话、微信一类的现代信息手段传递讯息,表达情感的时候,我相信,恐怕没有几个人会去铺开信纸,凝神笔端,对着信纸那一头的他或者她直抒胸臆,倾诉情怀了,所以,像南朝乐府民歌《西洲曲》中“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那样的情景,注定只能是一个美好的传说,汉代的苏武被流放北海牧羊,由此带来鸿雁传书的典故,也就仅仅是让今人津津乐道而已。

不过,我收藏至今的那些写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友人书信,既不是传说,也不是典故,那实在是一份沉甸甸的珍贵的情谊。

那一年,我们四个小伙伴:勇哥、刚哥、平哥,还有良弟,在一所名为东风的学校,在这所东风的校园里相遇,相识,相知……后来,勇哥大学毕业去到遥远的西北边陲,在千里铁道线上留下了青春的轨迹。刚哥走进了军营,为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接受洗礼和锤炼。良弟还在医学院潜心攻读,打造自己未来的医者仁心。而平哥已经是一名印刷厂学徒工,伴着机器的轰鸣开始书写人生的篇章。

那时的他们各奔东西,就像一团团毛绒绒的蒲公英,天南地北,轻盈翻飞。四个小伙伴一直保持着密切的书信联系,在那些来往的信件中,他们谈学习、谈工作、谈理想,南来北往的鸿雁承载着他们彼此的牵挂和由衷的思念。

那些年,每当走过单位大门前的收发室,我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去翻看邮递员刚刚送来的信件,如果突然有落款甘肃兰州、陕西蒲城、四川重庆(当年即是如此)的信封映入眼帘,内心的那份期待和激动真是难以言表。

而当我每一次把写给小伙伴的信件贴上邮票,投进邮箱的时候,我也知道,我是在托付鸿雁把一份快乐和喜悦带给了他们。

想想那时,我们几个还都是快乐的单身汉,还未曾品尝过爱情的芬芳、浪漫的甘甜,但惟其如此,这样的牵挂和思念就更显出友谊的纯粹、兄弟的真情。

我又一次翻开这厚厚的一叠尘封已久的信件,凝视着已经有些泛黄发脆的信笺,上面那一行行朴实真挚、火热滚烫的话语,即便在今天看来,依然充满着浓浓的正能量,洋溢着猎猎的青春活力,它们也还如同当年那样,深深激荡着我的灵魂。

就这样,我们长大成人,安家立业,习惯了被老婆管,学会了当儿子的爹,当重新拾起过往的岁月细细品味,虽然惊诧时光的匆忙和无情,感叹昨天的一幅幅影像色彩已不再鲜艳,那信纸后面远去的故事,却总是漾起记忆深处的丝丝涟漪。

多年来,四个小伙伴、当今的大男人已经无数次的在一起聚会,而这样的聚会往往就是他们缅怀过去、畅聊人生的时刻。有一次,当我突然把那一摞长短不一、大小不均、颜色各异的旧信封放到大家面前,随着阵阵的惊叹声,一时间,我们都不由自主沉浸在对过往岁月的追忆和感怀之中。细看那些信封,远远算不上精美华贵,甚至可以说粗糙简陋,其中有些字迹已经褪色淡化了,深深的褶皱也让信纸出现了些许裂痕,然而,这些陈旧的信件透出的浓浓情愫却如同温馨和煦的春风,久久萦绕在我们的心头。

重读经年的来信,回首身后或深或浅、亦正亦斜的留痕。

当我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不知为何,眼眶竟有些湿润。我想,这仅仅是怀旧吗,究竟是什么,如此真切地触动着我的心怀。

今天,我们不再是莽撞少年,浪漫的青春已经离我们远去,丝丝白发开始悄然点缀我们的鬓角,浅浅皱纹也无声的爬上我们的额际,但捧起这厚厚的一叠信札,我知道,这是一曲青春的欢歌,这是一抹青春的亮色,这是我们人生岁月中永恒明丽的印记,色彩渐淡却又历久弥新。 赵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