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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评论》里那些让作家表白的美好时光_书评_新京报网(1)

2016-02-03 14:59:16  新京报    参与评论()人


E.B.怀特
“一个作家应该关注任何让他浮想联翩、让他心潮澎湃、让他的打字机进入状态的东西。我没觉得自己有关心政治的义务。我的确感觉到对社会有一种责任,因为我在出版东西:一个作家有责任尽力而为,不滥竽充数,力求真实而不作假,生动而不乏味,准确而不谬误连篇。”


科塔萨尔
“我对自己要求很严,现在也是一样。我记得有些同辈人刚刚写出一些诗,或者一部小型长篇,马上就寻求发表。我告诫自己:‘不,你别发表,继续努力吧。’有些作品我留下了,其余的被我舍弃了。当我首次发表作品时,我已经三十多岁了,正是我动身去巴黎之前不久。”


诺曼·梅勒
“现在我们很困扰。都是电影的错,尽管美国作家一直以为我们在好莱坞方面要略胜一筹。可是你不可能从电影里了解到多少人性,你只是去娱乐而已——完全浪费了你追寻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和能力,我觉得这才是我们的诸多麻烦之一。”


唐·德里罗
“我上午用手动打字机写作。大约写四个小时,然后去跑步。这帮助我从一个世界抽身而出,然后进入另一个世界。树、鸟和细雨——这是很好的插曲。然后我下午继续工作,写两三个小时。回到读书时间,这一段是透明的——你都不知道它是怎么度过的。我不吃零食,也不喝咖啡。不抽烟——我早就已经戒烟了。屋子空间很大,房间也很安静。作家会寻找各种办法来确保自己的孤独,然后再寻找无数方式来浪费它。”


大江健三郎
“诺贝尔奖对你的文学作品几乎是没有意义的,但是它提高你的形象,你作为社会人物的地位。你获得某种货币,可以在更加广阔的领域里使用。但是对作家而言,什么都没有变。我对我自己的看法没有变。只有几位作家在获得诺贝尔奖之后继续写出好作品。托马斯·曼是一个。福克纳也是。”


《巴黎评论·作家访谈2》

作者:《巴黎评论》编辑部

版本:上海文艺出版社 2015年11月

2013年,《巴黎评论》(the Paris Review)创刊60周年,《新京报》在该年十一月中刊登了一篇文章,赞誉这本老牌的文学季刊的作家访谈是人类文明史上“最持久的文化对谈”。

作家们用这本书取暖

与第一辑相隔三年出版的《巴黎评论·作家访谈2》,作序的帕慕克也是访谈的铁杆粉丝,以“宗教典籍”譬喻之,受访的诸位作家,文学的先行者无异成了圣殿里的诸神。他设法找到每一卷《巴黎评论》,在其中受启蒙与启发,在长久的孤独写作生涯与他们相濡以沫,甚至领悟出“厌恶庸常的普通生活原来不是一种病,而是智慧已开。”

是的,热情与智慧,帕慕克点出了与《巴黎评论》画上等号的作家访谈此一专栏的关键字。因为热爱文学与作家,深刻了解书写创作这一古老手工艺的旷日费时,却常常一事无成,了解他们的异常是一颗颗始终发热的心、一双双所见不与人同的眼睛,《巴黎评论》的访谈建立了一套看似最普通的作业方法,先读遍受访者的作品,熟悉其生活与生平,且不企图只一次访问便收网完事,譬如冯古内特的四次访谈跨时十年,麦克尤恩则前后跨越五年的时间;看似最朴素的问答形式,《巴黎评论》如同虹吸管,源源引导出作家的写作观、世界观、如何品人以及诸般爱憎好恶。虽不至于让我们读者好像看鱼缸里的金鱼,但也足够有一览无遗的效果。这也是为何帕慕克自承屡屡从作家访谈取暖,让他一再找回写作的信念,也私淑偷学了很多小说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