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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罗琳二婚 (2)

2016-01-24 10:49:44      参与评论()人

1962年卡罗琳生下第一个孩子娜塔娅,怀孕分娩之苦加上酗酒成性,她得了产后忧郁症,任何一点小事,比如拉坏拉链或是丢了拖鞋,都会让她哭个不停。找保姆也是创伤经历,后来卡罗琳写了一个短篇《保姆》,小说中的强势保姆反客为主骑到了雇主头上。女主人公明显有卡罗琳的影子,她写起来也并不手软,自曝了忧郁中对新生婴儿的心理排斥。1964年卡罗琳又生了一个女儿伊芙吉尼娅,小孩到处乱爬,很快家里就变得混乱不堪。去拜访他们的朋友发现了契考维茨的变化:他从风度翩翩的钢琴教师变成了超级奶爸。卡罗琳喝酒、抽烟、写作的时候,他就得打扫、洗衣服、照顾婴儿。

现在卡罗琳很清楚契考维茨不会再作曲了,她当缪斯的幻想逐渐消散,开始在别处寻找慰藉。她几乎酒不离手,却从不承认自己是酒鬼,喝醉的时候她根本没法照顾孩子。1966年她生下第三个女儿伊凡娜之后,和契考维茨分居,直到1972年正式离婚。伊凡娜现在是纽约名媛,她多年来一直蒙在鼓里,却听到各种流言,不知自己的生父到底是契考维茨、莫法特还是西尔弗斯。前几年她终于决定去做亲子鉴定,结果证明是莫法特的女儿。她还写了一本回忆录自曝童年创伤和谎言中的生活,不过这是后话。

1960年代本就是大家睡来睡去的年代,没有人皱眉头,可能性无穷无尽。比起战争,没人觉得乱性会带来实质性的伤害。在纽约文艺情场中,卡罗琳又遇到了老对手芭芭拉·斯凯尔顿。芭芭拉刚与出版商魏登菲尔德离婚,一无所有,干过百货店销售、秘书、保姆等苦差事。芭芭拉也写短篇,《天生失败者》正是以卡罗琳和契考维茨的婚姻为原型,小说里年过半百的丈夫完全被年轻妻子“精神阉割”,总是可怜巴巴地看着妻子等待吸尘打扫的指令。妻子则对闺蜜说:“他刚刚拒绝我提出的丰厚离婚条件……他好像还不明白,我拿着一手王牌:房子,钱……”

在另一个短篇《酸葡萄》中,芭芭拉写了与一位英俊编辑的情事。小说中的本·戈德(Ben Gold)原型正是《纽约书评》的创刊主编罗伯特·西尔弗斯(Benjamin是西尔弗斯的中名,gold可与silver对应)——也是卡罗琳的追求者。西尔弗斯是当时纽约最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之一,长相堪比电影明星,他曾邀请芭芭拉去卡内基音乐厅楼上的公寓同住,每天都工作到凌晨才溜上床。《酸葡萄》中形容他是个捉摸不定的情人,总能很快从情网中脱身,不做任何承诺。

卡罗琳和西尔弗斯开始约会后,又勾起了芭芭拉的旧伤疤隐隐作痛——前夫西里尔·康诺利对卡罗琳的单相思正是她离婚的导火索之一。不过最让芭芭拉难以释怀的是,她的容貌和才华并不输卡罗琳,唯一比不上的只有钱,两次离婚她都没有分得任何好处。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这样的:

芭芭拉为了生计在一家百货店当模特,向顾客展示新款服装。她不但要对挑剔的顾客始终保持微笑,还要处处让着时装部的尖刻女主管。一天卡罗琳飘了进来,芭芭拉当时正穿着样衣四处走动展示,帽子上还挂着价格标签,碰见情敌已经够尴尬了。卡罗琳假意要买衣服,于是芭芭拉被主管要求穿上衣服转圈。

录入编辑:王建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