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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勃·迪伦诺奖演讲:这三本书影响了我一生的创作(2)

2017-06-07 00:45:08    出版人杂志  参与评论()人

我记得大概是一天还是两天后,他的飞机就坠毁了。然后有个我之前从未见过的人给了我一张利德贝利的专辑,里面有cottonfields这首歌。自此,这张专辑改变了我的人生。那简直像一场爆炸。感觉就像我之前一直行走于黑暗中,突然,黑暗被照亮了。我起码把那张专辑播放了100遍。

在一个我从未听过的广告小册子上,有几个名字和利德贝利放在一起:Sonny Terry,Brownie McGhee, the New Lost City Ramblers, Jean Ritchie等等。我虽然从未听过他们的歌,但我想既然他们的名字和利德贝利在一起,肯定都很好,我需要去听他们的歌。我想了解关于这些歌的一切并演奏出来。我渐渐长大,始终保持着这样一种对音乐的感觉,但如今,我已然遗忘。

我还没有离开家,但我已迫不及待。我想学习这种音乐,结识演奏这些音乐的人。最终我还是离开并学到了这些歌曲。它们和我之前一直听的电台歌曲不一样,它们更加生动、真实。电台歌曲可能会在一轮又一轮的旋律后迎来击中点,但在民谣的世界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击中点。你需要做的就是写好歌词,弹好旋律。有些歌儿很简单,有些不舍。我对于古代民谣和乡村布鲁斯有天然的好感,但更多的来自于实践。那时,我的听众很少,有时候在街角,有时候一个房间里不超过4、5个人。

听了所有早期民谣艺术家的歌曲之后你开始演唱自己的歌儿,你拾起了民谣的行话并将此内化。你开始在散拍音乐、劳动歌、渔村民谣、阿巴拉契亚民谣、牧羊曲里演唱它,你开始听到所有的细节,并学习到了所有的细节。

你开始了解了一切,掏出手枪放在自己的口袋里。你开始在拥挤中开路,在黑暗中讲话。你知道了Stagger Lee是个坏人,Frankie是个好女孩;你知道华盛顿是个资产阶级小镇、听到John the Revelator的低音、看到泰坦尼克沉没在一条小溪。你成了爱尔兰流浪者和殖民地男孩的同伴,你看到唐纳德爵士指向他妻子的刀,你的好多同伴都穿着白色的亚麻布衣裳。

我可以把这些行话都写下来,我知道怎样去修辞,没有什么能从我的脑海中溜走——设备呀,技术呀,以及各种秘密,我甚至知道它们是怎样来的,我可以把这些全部连接起来并和当下的生活一起移动。当我开始写自己的歌时,民谣里的这些意象和行话成了我唯一知道的语言,我运用了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