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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文卖得头将白 未用人间造孽钱

2017-08-18 12:27:10    中华网文化  参与评论()条

父亲说:“五四”运动以后,本来对于一切非新文艺,新形式的文学,就完全予以否定了的。而章回小说,不论它的前后因果,以及它的内容如何,当时都是指为鸳鸯蝴蝶派。有些朋友很奇怪,我的思想也并不腐化,为什么甘心做鸳鸯蝴蝶派?而我对这个派不派的问题,也没加以回答。我想事实胜于雄辩。还是让事实来回复这些吧!

父亲并不是没有惆怅,他说:“天下之人皆醉我独醒,天下皆浊我独清,若是乎为可喜之事,实则四顾而无偶,落落而不合,盖至惨痛之事也。”老舍说:“张恨水是最爱惜羽毛的。”他的确是父亲的同志和朋友,他了解父亲。父亲说:“禽鸟犹能爱惜羽毛,人岂独不云然。然果有其人,食不得竹实,饮不得清泉,栖不得梧桐,当有孤独之痛矣。”

是幸还是不幸?父亲处在新旧文化交替,中外文化涵化的大过渡时代。新旧交替不同能简单以新代旧,中西涵化也不能全盘西化,抱残守缺、闭门锁国的封建余孽应在扫除之列,但一味崇洋推翻一切文化传统也会陷入民族虚无主义的泥潭。无论是胡适的“充分世界化”还是王明的“纯粹又纯粹”还是有些文化名人提出的“我觉得应当少看甚至不看中国书,多看外国书”“旧体小说对于我们来说完全无用”“章回小说归为旧派,格式呆板,把好好的思想白白的糟蹋了。”“《啼笑因缘》是小市民文艺中一种封建形式。”

父亲针对这种批评也提出了相反的意见;《啼笑因缘》一出,简直是个大奇迹,大家有这一感想,丢进了茅厕的章回小说,还有这样问世的可能吗?这时有些前辈颇认为我对文化起反动作用……我觉得章回小说不仅是要遗弃的东西。新派小说虽一切前进,而文法组织非习惯读中国书说中国话的普通民众所接受。正如雅颂之诗,高则高矣,而匹夫匹妇对之莫名其妙,我们没有理由遗弃这班人……我愿为这班人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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