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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8年的第一周,暴风雨前夕(3)

2016-05-04 09:08:28  文汇报    参与评论()人

与“黑人”和“异皮士”这样的单词类似,“巴勒斯坦人”这个单词也是在1968年才进入大众语汇的。此前这些人并未被视为一个不同的民族,也没有独立的文化认同,居住在以色列的阿拉伯人通常被称为“以色列的阿拉伯人”。由于约旦河西岸曾被视为约旦的地区,居住在那里的阿拉伯人的身份更模糊,但因为他们与东岸的居住者在文化上是一致的,因此被认为是约旦人。当美国报纸从约旦河西岸进行报道时,其电头是“以色列占领的约旦”。

在1968年之初,“巴勒斯坦人”这个单词通常指的是阿拉伯游击队组织的成员,西方媒体频繁地将它们称为“恐怖组织”。这些组织都使用“巴勒斯坦人”这个标签,如“巴勒斯坦解放阵线”“巴勒斯坦革命”“巴勒斯坦革命阵线”等,至少有二十六个这类组织在1967年中东战争前就开始运作。

女权运动

1968年对于女性是重要的一年,不仅是因为裙子的长度,还因为发生了一些事件,例如缪丽尔·西伯特在1月1日宣布,她成为了纽约证交所一百七十五年历史上第一个拥有席位的女性。来自克利夫兰的西伯特是一位三十八岁的金发女士,金融行业无数男性建议她还是由一个男性购买席位更为明智,但她置之不理。“那是上周四,”她回忆道,“董事会同意了我的会员资格。我去了交易所,递给他们一张支票,支付了四十四万五千美元的席位购买费,外加七千五百十五美元入会费。然后我走出交易所,为办公室的同事买了三瓶法国香槟,我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做到了。我实在是高兴得飘飘欲仙。”

古巴:格瓦拉成为偶像

自从菲德尔·卡斯特罗在1959年的新年领导古巴革命取得胜利,每年的1月2日就成为了古巴的新年开启标志———当天要在哈瓦那开阔的革命广场举行周年庆典。1968年的九周年革命庆典增加了新元素———一幅六十英尺高的壁画绘有一个头戴贝雷帽的英俊小伙子。小伙子是三十八岁的阿根廷人欧内斯托·切·格瓦拉,他试图在玻利维亚输出古巴革命,在两个月前遇难。

对古巴革命着迷的法国人里吉斯·德布雷,在《革命中的革命》里描述了格瓦拉试图输出古巴革命的策略。这本书在1967年有了英译本,书中的假设无疑投合了年轻人的急迫情绪,于是成为了全世界学生们的大爱。德布雷在书中写道,“应该抛弃老式马克思列宁主义关于循序渐进革命的理论”,相反,按照他的观点,“革命应该通过农民军首先采取行动掌握先机”。卡斯特罗在他的家乡奥连特省的群山中就是以这种策略开展革命的。格瓦拉在玻利维亚也是采取同样的路径,只是并不很奏效。11月,一张玻利维亚空军上校展示格瓦拉半裸尸体的照片开始流传。

1968年,卡斯特罗的亲密朋友与革命战友成了烈士,成了革命中封圣的圣徒———借用鲍勃·迪伦的歌词就是“永远年轻”。他蓄着胡须,戴着贝雷帽,眼含笑意,从他的穿着到他的事迹都属于纯粹的革命者。在哈瓦那的何塞·马蒂国际机场,一张海报上印有格瓦拉和他的名言:“年轻人将在机关枪声和厮杀声中吟唱挽歌,直到胜利,永远。”

这部里程碑式的著作,全景式地记录了1968这一年发生的重大事件:美国深陷越南战争的泥淖,数万人丧生;世界多地的学生们走出校园,在街头游行;“上帝也许撤除了对美国的保佑”,罗伯特·肯尼迪和马丁·路德·金遇害;比夫拉大饥荒,一百万平民死于饥饿;先锋戏剧与现代女权运动蓬勃兴起;波兰和捷克斯洛伐克的理想主义破灭;墨西哥发生了大屠杀;“阿波罗8号”绕月飞行……世界的变化,年轻人的选择,由此构筑了当今世界的面貌。因此,不了解1968,不足以了解当今世界格局。

(责任编辑:刘畅 CC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