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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样解读:二战中的亚洲各国(1)

2016-11-25 09:35:56    凤凰博客  参与评论()人

笔者曾问过很多人,包括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能不能告诉我,亚洲包括哪些国家?有人一脸茫然,有人甚至以为黄皮肤、黑头发的就是亚洲人。其实,亚洲的宗教、文化、政治、历史特别复杂,其多样性超过了其它各洲,所以,亚盟成立的可能性一直较低,而非盟、欧盟早已建立。多少年来,一说起二战,我们的视野里都是欧洲战场,而亚洲,说来说去似乎只有中国;在语言表述中,“亚洲各国”的笼统提法常常会替代具体国家,而且语焉不详。

正因为亚洲的复杂性,在二战中,亚洲各国的表现截然不同,有的成为侵略者,有的面对入侵奋起反抗,有的则保持中立,有的貌似中立实则偏向,有的与二战不沾边。最复杂难辨的大概就是那些原属西方殖民地的地方,为了反抗老殖民者,不少民族独立运动的领导人及其兵民,还采取了与日本侵略军携手合作的方式,形成了二战期间独特的历史图景。

【沦陷区历史研究一直薄弱】

中国原本是一个独立的主权国家,遭日本大举入侵后,从中央到地方,军民奋起抵抗。可中国抗战历史中,沦陷区和日伪统治下的社会状况,长期以来是空白,直至近年才有一些论著问世。其实,早在1978年改革开放之初,商务印书馆就以“内部参考”的方式出版过《通敌内幕》,在那个时代能有这样一部译作,实在不易。

抗战期间,几乎每个人、每支部队、每个党派、每个政权的表现,在初期、中期、末期都不一样。我生长在北京的张自忠路,这条路的名称曾被改过多次,从张自忠路到张思德路,再到工农兵东大街,又到东四十条,再到地安门东大街,最终又改回为张自忠路。改名的原因,就是张自忠曾被指斥为“汉奸”。其实,早在抗战时期,张自忠的“汉奸”恶名就没离开过他,一直到他壮烈殉国才被人们视为“英烈”。与张自忠一样,抗战期间甚至抗战之后很多年,不少抗战名将也都曾背负“汉奸”“通敌”“降将”“变节”的罪名或嫌疑,比如马占山、宋哲元、方先觉等,说他们有“汉奸”行为,确实有据可查;说他们是英雄、是壮士,也都是铁打的事实,从中足以看出历史的多面性、抗战的复杂性。

自“九一八”事变后,在日本侵略军的扶植下,就曾先后出现过多个伪政权,其参与者也各怀目的。这些伪政权及其代表人物,作为抗战历史研究,其实更具挑战性,自然也更有难度和深度。

1932年建立的“满洲国”,“皇帝”是溥仪,人们都比较熟悉,不过提起德王,即徳穆楚克栋鲁普亲王,这一逝世于“文革”前夜的蒙古亲王,恐怕很多人至今未知其详。他1902年出生在锡林郭勒盟苏尼特右旗,熟读汉文经典,擅长汉字书法,二十出头便出任锡林郭勒盟副盟长。1933年,他与云端旺楚克亲王(即云王)联络一批蒙古王公贵族,发起内蒙古王公会议,要求“自治”。1937年以他为主,成立了“蒙古联盟自治政府”,以成吉思汗纪元为年号,1939年又成立了蒙疆联合自治政府。德王是成吉思汗的后代,他企图借日本侵略之机,像外蒙古那样,谋取独立。满蒙大批人物,借助日本侵略势力,意在恢复,是那个时代不可抹去的事实。

殷汝耕、王克敏、王揖唐、梁鸿志,可以归为一类人,他们分别主持的“冀东防共自治委员会”“中华民国临时政府”“中华民国维新政府”,不论名为中央或地方,实际上大同小异。这些人横跨晚清、民国、日本侵华三个时期,颇具才华和能力,却走上了另一种人生道路。殷汝耕早在清末留日期间便参加了同盟会,曾投身辛亥革命和二次革命;王克敏在清末以留学生监督之职赴日本,还担任了驻日大使馆的参赞;王揖唐曾留学日本东京振武学校学习军事;梁鸿志则是梁章钜后人,梁章钜不但官至巡抚,而且学富五车,著述丰厚,林则徐称“仕宦中,著撰之富,无出其右”。在这样的名门中,梁鸿志自幼就饱读诗书,而且是近代文学家石遗老人陈衍的得意弟子。民国初年,他们都是政坛名人,位居显要,但后来面对日本侵华,因为对抗战不抱任何希望,结果选择投靠日本侵略军,当然最终也都因汉奸罪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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