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透过时光的深处,回望现代文学大师们的行列,鲁迅等巨匠们充满人文情怀的清明情结,仿佛依然是那么清晰和鲜活。
鲁迅的清明节经历过“无事”到“逐渐充实”的递进过程。他年轻时就一直在外发展,1912年至1926年,鲁迅曾在北京教育部任职,自述上班常“枯坐终日,极无聊赖”。而每到清明放假期间,由于各方面原因,他这十多年里都没能回乡祭拜先祖为故去的亲人扫墓,只能在日记本里如实地写着“无事”两字,以遥寄对先祖和故人的思念之情。
后来,为了摆脱这种在节日里“无事”可做的尴尬,鲁迅萦性在清明时节在自家庭院里打起了花花草草的主意。1920年清明节,他“晚庭前植丁香二株”,1925年清明,他又约云松阁这家京城培植花草树木的花店,在自家院中种上了“计紫、白丁香各二,碧桃一,花椒、刺梅、榆梅各二,青杨三。”直到1927年10月定居上海后,他的这种清明期间培植花木的习惯,才被请朋友吃饭、看电影、喝咖啡的雅兴所替代。
巴金的清明情结主要体现在对故妻萧珊的深情回忆中。在长达28年的携手人生中,巴金与萧珊坦诚相待,恩爱如昔。无奈由于病魔缠身,萧珊过早地离开了巴金。可巴金一直对萧珊情有独钟,每到清明时节,他就会把萧珊的译作放置到他的床头,时常望着这些作品陷入到深沉博大的怀念里。
晚年的巴金更是笔耕不辍,以一腔柔情相继写出了《怀念萧珊》《再忆萧珊》《一双美丽的眼睛》等许多追忆妻子的文章。“她离开我十二年了。十二年,多么长的日日夜夜。每次我回到家门口,眼前就出现一张笑脸,一个亲切的声音向我迎来,可是走进院子,却只见一些高高矮矮的、没有花的绿树。”这些真诚朴实的语言,情真意切的独白,感人肺腑的回忆,曾经感动了无数的读者,也成了清明时节巴金对亡妻萧珊最真挚动人的记念。
清明这天,城里人全都跑到郊外去了,在开满繁花的树下,在萌出新芽的草地,摆开盘子啊碗啊就开始喝酒;城里那些有偿的文艺工作者当然也都跟着跑出来献艺,大家唱歌跳舞胡吃海喝,直到晚上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