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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歌苓:我觉得我自己就是弱势群体(2)

2016-03-10 10:01:46  东方早报    参与评论()人

出版社在书页上写道:“扶桑,‘不小巧的女子’,她经历的一切,就像是苦难的代名词。这是一部关于十九世纪北美洲移民浪潮的史诗性作品。”

《扶桑》当年的发表过程也值得一提。创作《扶桑》时,严歌苓只身涉过重洋,到美国攻读艺术硕士学位。其时她患了严重的抑郁症,常常处于近乎疯狂的写作状态中,完成之后她陷入严重的自我怀疑。后来她看到台湾《联合报》征文启事,遂以一个无名的写作者投稿,竟意外地斩获第一名10万元大奖。如果没有这次贸然投稿,《扶桑》的手稿也许会和她的好多成品半成品一起被塞在地下室里,永不见天日。

“扶桑对整个东方世界具有高度的象征性”

坐在记者面前的严歌苓优雅从容,很难想象她之前也曾有过这样的经历:“那时,我刚到美国,整天‘累呀累呀’地活。学校的电梯一样的挤,我嫌别人,也怕人嫌我。打工的热汗蒸着我,连自己都嗅出一身的中国馆子味。我总是徒步上楼,楼梯总是荒凉清净,我总是在爬楼梯之间拿出木梳,从容地梳头,或说将头发梳出从容来。我不愿美国同学知道中国学生都这样一口气跑十多个街口,从餐馆直接奔学校,有着该属于牲口的顽韧。”

《扶桑》的主人公是一位妓女,她总是从容甚至带点“麻木”地张开双腿接受一个或者多个男人,书中也不乏这样的句子:“(扶桑)她跪着,再次宽容了世界”。

然而,人民文学出版社的琼花在《扶桑》中看到了“一部残酷的移民血泪史,东西方两种文明、两个种族之间曾经对立、猜忌、误解的历史”。

在她看来,扶桑笨拙雍容的体态、慈憨寡言的心性、饱受摧残的经历,对近代东方世界具有高度的象征性。琼花指出,这部小说不是简单地描写血仇,恰恰是通过扶桑所表现的无边的爱与宽宥,来呈现不同文明与种族间的差异性、复杂性和人性的多重性。惟其如此,对这部小说和其中的人物才产生了多种解读甚至误读。

(早报记者 赵振江 实习生 高丹)



(责任编辑:刘畅 CC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