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古庙里的“老爷”和神明
潮州青龙古庙里面有一个青蛇样子的图腾,是人们祭拜的神明。潮州传统文化传承人石瑞燕告诉我们,青龙古庙里面的图腾之所以是一个青蛇的样子,是因为当时韩江降水的时候,就会把上游(即山上)的青蛇带下来。
潮州人是比较内敛的性格,他们并不会为了驱赶青蛇而去杀害它们,而是通过祭拜神明的方式来赶走这些青蛇,于是就有了一个专门祭拜青蛇的习俗。后来有了安济圣王,安济圣王便是《三国演义》里诸葛亮的武将王伉。
石瑞燕说,对于祭拜神明有两个版本,一个是民间的传说,一个是史书的记载。史书记载就是把老爷从比较远的家乡请到这里,让他在潮州做官。所以我们出门的时候会去拜老爷,就是要保佑平安;民间传说说的是在潮州做官的人回来的时候把老爷带回来。
潮州是一个有故事的地方,比如湘子桥(即广济桥)传说是韩湘子和安济和尚两个人合力建成的,这是一个神话式的说法。每次涨大水的时候,百姓把安济圣王的画像挂到地上,水就会退却。所以等后来当大水涨的时候,因为庙里只放了青蛇和青龙,于是百姓就把安济圣王的画像挂到庙里当“老爷”来供奉,所以这个庙被叫做青龙古庙。潮州的神明很多,但是大家都很尊敬安济圣王,而且拜他比较灵,所以大家叫他“大老爷”。
广济桥
青龙古庙以及“老爷”神明在东南亚很受尊重
过去潮州人出去到外面,都会通过韩江这个主要的交通。因为潮州是一个省尾国角的地方,出去比较难,所以大家出门的时候,基本都在青龙古庙这个地方。青龙古庙旁边有一个小码头,人们坐船到樟林或者汕头那边,上了红头船才是出到外边去。潮州的青龙古庙是新的海上丝绸之路,是一个仍然在呼吸的节点。因为潮绣、木雕只有潮州有,潮州有了大老爷以后,会把那些潮绣、木雕卖给樟林,然后樟林那边就有了火神爷。再以后,再卖到东南亚,因为东南亚的老爷也是乔装后带出去的。石瑞燕说,到现在为止,在东南亚一带,每年都有神庙来我们这里买东西,但是不再是买那些有神用过的用品,而是买那种蜡型木偶,然后做成木偶戏。到现在为止,潮州人们通过韩江把东西卖出去这个民俗还存在,这是一种情怀的延续。
马来西亚槟城有很多潮州人,我第一次去的时候,看到他们一直保存着在潮州青龙古庙抓的一把土,就是希望下一辈不忘故土。很多出去的潮州人会把安济圣王的庙修到东南亚的一些国家,比如泰国、新加坡、马来西亚、越南、印尼等,都有这些神明。我去看过,他们建的规模以及漂亮程度比潮州的这个青龙古庙还要漂亮。
现在的新加坡已经成为政治活动的一个场所,每年五月初五端午节的时候,他们的官员都会参加请老爷的活动,并把这一天当成老爷的生诞,在那里官员和百姓共同参加这个活动,可以亲民、拉票。
老爷庙里的“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