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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影像为笔,深度记录民族文化变迁(3)

2016-10-24 10:00:52    中国青年报  参与评论()人

“对时代做实录不是为了颂扬和批评,而是留给后代修史所用。”郭净说,“在互联网发展的时代,更需要挽留这种历史观。”

民族题材纪录片仍缺乏收藏展示交流的平台

当少数民族题材纪录片领域进入收获期时,面临一个尴尬的现实:大量的民族影像志纪录片和素材该如何拯救和保存呢?

“民族题材纪录片至今仍缺乏收藏、展示、交流平台。创建全国规模的少数民族文化遗产影像数据库十分必要和紧迫。”中国民族博物馆馆长顾群不无忧虑地说。

2015年4月,在北京国际电影节举办期间,中国民族博物馆承办的“2015中国民族题材纪录片回顾展”受到了极大关注,这一首次在北京举办的大规模民族题材纪录片展映活动,为展示60多年来我国民族题材纪录片的发展轨迹和优秀成果提供了重要平台。业界认为,它传递出一个信息:“一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如何用纪实影像真实地再现、表达和传播少数民族的多样性文化和历史,正在成为被社会关注和聚焦的事情”。

顾群表示,中国民族博物馆正是想通过持续不断地举办民族题材纪录片影展,建立起一个较具规模的“中国少数民族文化遗产影像数据库”。

他指出,少数民族的很多文化是无法仅依靠实物来呈现的,但影像却能够细致、丰富地呈现出这些文化遗产的内涵和细节。把民族志影像资料纳入收藏展示空间,是民族博物馆未来发展的必由之路。

不少学者认为,一方面是国家收藏,另一方面民间的数字图书馆建设也极为重要。

两年前,“乡村之眼”团队已经在云南德钦县启动了村民影像资料库的建设,包括郭净在内的一些学者10多年来拍摄的DV带,将进入这个民间资料库保存。

让郭净最受触动的,是一次对云南民族大学人类学教授蔡家麒先生的拜访。蔡家麒曾在上世纪60年代时,和杨光海等老一辈民族志电影人一起拍过鄂伦春族的纪录片。

当时,蔡家麒拿出1963年拍摄鄂伦春族的600多张黑白底片,全部用长方形的底片袋装着,每一张都有编号,底片袋也有编号,放在防潮的饼干盒里;同时,他还保存着300多张上世纪80年代拍摄的独龙族底片。

“鄂伦春族的历史,就这样完好地保存在这位前辈的家里。”郭净说,“这些照片从来没有完整发表过,这么多年,它们一直以素材的形式存在着,躲过了一场又一场暴风骤雨。”

“只有大大小小的影像博物馆、图书馆出现在城乡各地和私人的书斋,所谓‘民间记忆’才有一个牢靠的基础。”郭净说。记者 张文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