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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上海老男人的“天堂电影院”(3)

2016-07-05 12:20:30      参与评论()人

上电影课的故事:凭想象授课

我想应该把上海的关于电影的影像留下来。有部电影叫《天堂电影院》,而那个安全门就像个出口,天堂没了但出口还在,可以帮我们回到现实。——朱浩

朱浩是这个“像电影一样”展览的主人,他称这个主题是被自己在上海戏剧学院读书时候的一些记忆触发的,“我们有一个小剧场,每周都会有所谓的观摩片,让我印象很深的是,当时我们在放伯格曼的《野草莓》,虽然大家觉得影像本身很枯燥,但是因为旁边的安全门被不断的来人打开关上,外面的阳光曝光在画质很不好的银幕上,还有外面吵闹的知了叫声,这就是我对伯格曼的电影的记忆——很多时候我们的记忆就是这样影像化的一个点。有一天我发现天蟾剧院没了,拿上相机赶过去,只能拍到小巷里的安全门,自此我想应该把上海的关于电影的影像留下来。有部电影叫《天堂电影院》,而那个安全门就像个出口,天堂没了但出口还在,可以帮我们回到现实。”

朱浩回忆起一段现在听来荒唐,只在特殊年代出现过的特殊教学,“戏剧学院里读书最有意思的一个经历是读欧洲电影史,大量的影片老师在台上讲,但是老师没看过,我们也没看过。比如1980、1990年代的新浪潮电影,比如《去年在马里昂巴德》,老师在台上讲‘这部电影怎么走形式主义,怎么把形式主义的电影语言发挥到极点’,然后台下所有的学生跟着老师一起想象。但事实上当时我们只有几张剧照以及《新浪潮文学剧本》里的电影剧本,我们顺应着这些看,拼命地想象每一个场景,直到很多年后真正看到那些电影的时候发现,差距太大了。这一方面可能很可笑,但这既是那个年代的生活经验,同时也是电影本身带来的、有点蹊跷的视觉想象,这些与我们的成长经历结合得特别牢。”

朱浩表示自己至今还会坚持用胶片拍摄,并非出于所谓的胶片原旨主义,而是因为自己是通过胶片进入摄影的,对胶片有种时间上的留恋,“当我们用照片去留住一些时间点,只有胶卷它会随着时间褪色、变旧,一些划痕会显现出来,这些是自然的痕迹。当然,电影也是痕迹,是90分钟的痕迹。”

录入编辑: 朱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