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时候,村里人对中秋节并不怎么重视,即便比较讲究的家庭,也仅仅是买包月饼而已。我曾经问过父亲:咱家为什么不过中秋节?父亲吧嗒两口旱烟,瓮声瓮气道:中秋也算节?地里的庄稼咋办?
正是收秋的农忙季节。地里的苞米熟了,要赶紧收回来,然后还要犁地种冬小麦……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来年的饭碗都指望这几天,大人们自然忙得昏天黑地。白天,父亲脚不沾地赶着大车将那些苞米拉回来,卸到院子里,然后急火火地吆喝着牲口上地,我们姐妹则忙不迭地甩棒子上房码垛。等几垛苞米骑着山墙码完了,天也黑下来,刚想坐在房檐边上喘口气,却不料,猛然发现一轮明晃晃的大月亮,正不知不觉地蹲在邻家房顶的树冠上。
母亲做好了饭,明朗的月亮下,一家人围着小饭桌,个个银色勾身。父亲照例要喝点儿酒,母亲分给我们每人一块月饼。我最小,父亲逗我:“喝口酒。”我撇嘴抗拒:“辣了吧唧的,不好喝。”父亲说:“小丫头懂什么?吃香喝辣,在论的。”我不理,仍旧埋头喝粥吃饭就着我的咸菜疙瘩。月饼舍不得吃,用手托着,小心翼翼,生怕渣子掉下来浪费。
那时候,八九岁的我,对中秋的渴望全集中在月饼上。有了月饼的中秋才是节,若是没有,和平常的日子又有什么区别呢?至于很圆很大的月亮,俗常风景而已,没什么稀奇。
真正对月亮着迷,则是在上了初中住校以后。那时候,接触了很多关于月亮的诗词,比如“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比如“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忽然发现月亮很美,月色下会发生很多令人心动的事情。放秋假回家,一个人悄悄爬到房顶上,看月亮初升,看如帛的月光穿过婆娑的树隙,倾泻着淡淡的清辉,看得如醉如痴。
七夕节,有人称其为“中国情人节”。在渐行渐远的农业文明中,牛郎织女的故事可谓家喻户晓、妇孺皆知。在漫长的农业社会,这个故事是作为我们民族的文化密码,在口头和典籍间代代流传。
2018年8月22日上午,第25届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开幕当天,世界图书出版公司(简称“世图公司”)与施普林格出版社紧密合作暨19种科技图书版权签约仪式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