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乡周刊》:《仍然》和《月童度河》两本书里,孩子都是你笔下很重要的内容和主题。你觉得,孩子对你的生活以及写作状态带来的最大变化或者影响是什么?
庆山:我拍摄她或者写关于她的事情,是把她当作一个独立、独特的孩童个体去对待。而不是当作自己的孩子这样的单一的出发点。大人如何与孩童相处,帮助他们长大,应该是一个社会的重要话题。写作者应该讨论这些。
《书乡周刊》:以前一直觉得恩养还小,看《仍然》里按时间排列的照片,翻到最后,发现原来她已经长成一个比较大的小女孩了。有没有想过怎么对她进行青春期的教育,以后想让她成为怎样的人?
庆山:她个子比同龄孩子要稍高一些,人的状态也相对成熟一些,包括她的想法、思考。我没有想过怎么对她进行教育,一切都是顺其自然地进行的。我想尽量多给予她一些帮助和支持就可以,她的人生需要自己去开拓和摸索。大人只要让孩子觉得是被爱的被支持的就可以。
《书乡周刊》:现在喜欢看哪一类的书?会给孩子看什么书?
庆山:我现在基本上读人类学、心理学、文明类、哲学、宗教经典(不同的宗教)等这些层面的书。文学读得少。孩子一直看各种优秀绘本、儿童文学,以前看中文多,现在逐渐增加英文书的分量。我觉得她还应该学习一些国学。
电影:“至少要保留作品的精神探索”
《书乡周刊》:前段时间看了由你原作改编的电影《七月和安生》,两位女主也双双得了金马影后。很想听听你对它的评价,它是否表现出了你对少女和成长的理解?
庆山:电影和小说是两个不同的载体。就电影层面来说,他们尽了很大努力面对观众市场,需要抹去小说本身的一些强烈个性,但也尽量保留原著里面对个体生命探索的精神。如果没有保留这个,就很难具备感动他人的力量。
《书乡周刊》:相较来说,你的作品不是特别容易影视化,但以后会有更多这方面的计划吗?
庆山:是有些难度,因为作品本身的哲理探讨很多,大多是心境和思考,难以用影像体现。但仍有人想做尝试的。只是希望这些尝试能够像《七月与安生》这样,至少要保留原著的精神探索方向,否则可能出来会是完全不一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