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代,钱君匋与母亲程雪珍、夫人陈学鞶的合影
1994年,钱君匋参加西泠印社建社九十周年庆祝活动,继续当选为西泠印社副社长
1997年10月22日,钱君匋在捐赠给海宁市人民政府的第三批书画、文物清单上签字
1923年初夏,吕凤子带着16岁的钱君匋去拜访吴昌硕。
一进门,发现吴昌硕正在画画。“精干矮小的个子,灰色眉毛,十分慈祥,目光炯炯,机智而略带幽默感,眼角笑纹翔舞,流露出乐天、谦逊、平易的神情,洞察力很强”,这种“光风霁月净化他人杂念的魅力”使钱君匋总想多看他几眼,但面对沉浸创作中的吴昌硕,钱君匋大气也不敢出,只能静候其停笔才敢上前打招呼。
此次一面之缘让钱君匋记忆深刻,“我对昌老垂教历六十余年而不忘,至今犹及,历历在目,可见当年印象之深。”之后,钱君匋千方百计收罗吴昌硕的墨迹,至1948年已有百余件,他请高手精装成册页,午夜静对,清晨展读,其乐无穷,“仿佛老人就活在我身边,发出动人的微笑。”
1984年,钱君匋在《略论吴昌硕》一文中写道:“每一位伟大人物,和我们在同一空间呼吸的时刻,未必能理解他的价值;等到他一朝谢世,时间造成了历史的距离,后辈才能看出他的精光异彩。伟大,不是指地位、财产、浮名,而是指人品和贡献。”
这是他写吴昌硕,何尝不也是写自己呢?
钱君匋一生多产且富:刻了二万多方印章、设计了一千八百多封面、写了几百万字文章,曾任上海市文史馆馆员、西泠印社副社长、人民音乐出版社副总编、上海文艺出版社总编审等职。其才情卓越、艺兼众美,从艺七十余年,所涉门类甚广,对篆刻、书法、绘画、装帧、诗文、音乐、教育、编辑、出版,几乎样样精熟,艺术硕果颇丰,堪称一代艺术大师。
这样一个“众美”的钱君匋是如何练成的呢?或许,从他那广袤的朋友圈可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