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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完的徐悲鸿(2)

2016-12-27 15:16:00    文汇报  参与评论()人

这可以从徐悲鸿事后的一段题词获得印证:

一九三八年初秋,大千由桂林挟吾画董源巨帧去。一九四四年,吾居重庆,大千知吾爱其藏中精品冬心此幅,遂托目寒赠吾,吾亦欣然,因吾以画为重,不计名字也。

我们不妨看看徐悲鸿对收藏古画所表现出的高尚品格。可以说,徐悲鸿是个艺术家、教育家,他心地单纯,好恶分明,为人诚实。他不是交易里手,更不是文物收藏家。他的收藏完全有别于商品性的交易。他不善理财,没有经济意识,不懂升值贬值概念,纯粹凭着艺术品格高低行事,只要他认为是好画,为免于流失国外,决不还价,要多少钱给多少钱,宁可借债也不为惜。他经常看到好东西,情不自禁叫出好来,这样一来价码就下不来了,他不能隐藏自己的感情。

有人劝徐悲鸿克制点,他无可奈何笑笑,亲人埋怨他因此被人耍了高价。徐悲鸿真切地做了如下解释:“当一张好画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怎能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呢?我是一个画家,对真正的好画不能不激动,不能无动于衷……”

徐悲鸿这种精神一直延续到他的家人后代,虽然悲鸿生前对自己喜爱的作品,也题上“静文爱妻存”,事实证明那只是一种保护手段,并没有实际意义,因为1953年徐悲鸿一去世,廖静文即将家中的钥匙交给文化部,请人去清点作品收藏,全部捐国家(悲鸿个人的作品和所有的收藏),当然每个人所处的生活环境不同。

而王己千生活在美国金融中心纽约,因此在文物拍卖交易市场上,他积累了几十年的经验,磨炼了他在这方面的聪明才能。他有眼力,能鉴别,更具占有欲,他爱名更要利。他能见机行事,施展他在拍卖市场上买与卖的能量,以及设计他的收藏部署。临死都处在为自己的收藏而不安和牵挂中。

目前他的子女为遗产对簿公堂,输赢也罢,对王己千来说是福是忧难以定断。而舆论界所关心的是王己千生前写的那两页遗嘱尚未公开,看看这位大收藏家是站在何等高度上为自己的后人留下的嘱托吧。同时人们不能不去思索,王己千遗留给社会的意义将有多大,恐怕那也是一时难以弄得清楚的,而且也是值得琢磨的。

徐悲鸿1938年至1941年间的经历

一位历史人物,被后人研究分析,以及站在个人认识的角度提出反、正多面的评价,是理所应当,那将使研究对象更接近真实,富有立体,鲜活而生动。

《美术》杂志2013年第5期上,刊登了华天雪一篇《此行有多远——徐悲鸿最后一次出游南洋考》。文中充满了疑惑,甚至说:“令人推断他(指徐悲鸿)或许有逃离念头!”“如果没有太平洋战争,真是无法预知,徐悲鸿此行到底会走多远多久?……更不知他能否再回中国。”

文中一再提到1939年1月4日徐悲鸿给女儿信说去南洋卖画募捐,两个月后定能返重庆,其实徐悲鸿是1942年1月经由新加坡赴美梦碎后才返国的……

1987年10月4日,台湾《中国时报》第八版,由林语堂女儿林太乙供稿,以《雪泥——徐悲鸿给林语堂九封信》为题,全版刊登了1938年9月15日第一封和1941年3月开始到l941年11月17日徐悲鸿由新加坡给在美国的林语堂的八封信。全部内容为赴美办展事项。

《中国时报》在刊前序言中说:“这些信是半世纪前画家给林语堂先生的。虽文中不免琐细陈事,但字里行间仍生动透露出画家真实的性情与爱国忧时的心境……画家俊逸手迹,也具体表现出其人审美品位与艺术造诣。”

我将徐悲鸿给林语堂九封信的复印件,2004年寄北京徐悲鸿纪念馆存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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