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网重庆3月15日电(陈茂霖 王妍)15日上午9点,曹光裕在踏上前往北京中央电视三台某节目录制现场的高铁时还思考着一个问题:“新创作的川江号子曲谱里面加入摇滚元素,会不会更受现代年轻人的欢迎?”
作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川江号子》传承人,曹光裕面临着当下许多非物质文化遗产遇到的共同问题:受众群体被层出不穷的新生事物大量分流。
“我是1981年的时候到船上工作,跟着其他的老船工喊出了第一声川江号子。”在曹光裕的回忆中,船工工作强度大,生活也很单调艰苦,只有水面岸边此起彼伏的川江号子,伴随他和工友们的生活,像江水一样平静而执着地前行。
直到1987年,一份来自法国阿维尼翁艺术节的邀请函,让船工们世代传唱的川江号子登上国际舞台的同时,也让曹光裕碰到他的师父——上一代川江号子传承人陈邦贵。“那年法国《世界报》在报道中给我们川江号子的评价是不输于在国际上成名已久的伏尔加船夫曲。”曹光裕说起这段历史有些掩饰不住自豪。
从法国载誉归来的陈邦贵从外国观众的掌声中对自己唱了几十年的川江号子有了全新的认识,也动了收徒的念头,于是曹光裕也就在陈邦贵的教导下,开始了正规的川江号子学习,也明白了川江号子世代流传的秘密。
“川江号子总结起来就我师父的两句话,一是技术,二是艺术。”曹光裕告诉记者,川江号子起源于船工们的工作和生活,作为喊号子的大号子头,必须要识水性,将自己观察到的情况和需要下达的指令,用号子的形式喊出来,下面的小号子头和船工在收到指令后,也会用号子的形式回应;除了传达指令的作用,川江号子还是船工在行船时互相交流和疲乏时鼓励士气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