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中国绘画史巅峰于两宋,式微于蒙元,可谓“世界历史的蒙古花园”,寻得一个真实的历史词语,故为《世界的花园》。
唯其抵达了历史真实,则能趋近现实真相,最终寻获生命真理。
公元1246年蒙古皇帝贵由致信梵蒂冈教皇,提及“凭神力,凡日升日落所及之地均为我所有”一说,被后代史家视为“征服世界宣言”。公元1258年旭烈兀率蒙古军队攻陷巴格达,随即进军叙利亚。公元1260年,忽必烈移居燕京,改年号为中统。蒙古帝国版图横贯欧亚大陆,南宋据于东南一隅。公元1279年,南宋亡,蒙古大汗忽必烈兼任了“中国皇帝”。
中国作为一块帝国封地,怎么看,宛如一座春花秋月的皇宫后苑。
公元1295年,南宋灭国十四年,旭烈兀兀鲁斯第七代伊儿合赞任命拉施特编纂“蒙古帝国史”,遂为《史集》,混合了波斯语、蒙古语、突厥语、以及源于汉语、藏语、梵语、拉丁语的诸多语词,成为人类史上第一部“世界史”。《史集》姊妹篇:《五族谱》,记载了犹太、伊斯兰、蒙古、法兰克、乞台(中国)的历史系谱。《史集》编纂者似乎为了证明一个真相:世界,乃是“种族”构成。种族,构成世界的基本因子,当下全世界都在剿灭种族主义,去掉“主义”后种族依然故我地存在着。因为世界就是依赖种族语言来展现自己。所以,古人编纂《史集》的目的,缘起于一个人类永久的困惑:
我们到底是谁?我们来自哪里?又为何生存于此?
无论个人,或族群,失去了历史记忆、传统文化、精神语言,又将如何去理解“世界”一词的真实含义呢?我们不难看到,一个完全丧失了自身文化归属的无知群体,即使将“当代”、“世界”喊得震天价响,其结果,毫无悬念陷入虚无主义之中。话说回来,中国人陷入虚无主义泥潭久矣,原本不是新鲜事。近年来,虚无更甚,叫得越响,喊声分为两种:
一、全盘西化的伪当代艺术——“西方文化中心论”翻版。
二、空谈笔墨的伪传统文化——“中国文化中心论”旧调。
上述二者,共性一致:既茫然于中国历史传统,又茫然于西方文化精义。居然理直气壮地遗忘历史,又能心安理得地无视现实。面对一个全无历史记忆的无知群体,脑壳后垂挂着一根根无形的奴才之辫,艺术,关你甚是!
艺术是时代的面孔,而历史又是惊人的相似。1914年,70岁的湖州吴昌硕在上海举办个展;100年后,60岁的湖州借院在上海举办个展。相似的是,两大艺术家不仅都是湖州人,而且同受一片安吉土地的滋养。
行走在高楼大厦间,你或许就会遇见另一种风景,或许就会被另一种上海味道——石库门——所吸引。在上海,就有这样一位艺术家,他以石库门内的生活和故事为题,以画笔和剪刀为媒,成为当代海派艺术的领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