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种类丰富,涉及面广。
2、大多数为墓主生前实用器具,这与同时期其它宋墓以随葬明器为主的状况区别明显。
3、瓷器不但数量多,而且质地非常好,工艺也很精细,许多器物无论造形还是意境都可代表当时的先进水平。
上面第二条提到“明器”,什么是明器?明器就是人类现实生活中实用物件的仿制品,它们有生活用具,也有仿制人形的俑类。
图二 明器三彩马
唐宋时期,墓葬中曾经流行三彩器、彩绘器,例如我曾在西安西郊远东公司基建工地上发掘的一座唐代砖室墓,墓葬不大却出土了大批三彩明器,其中的一件三彩嘶鸣马,造型栩珝如生、鞍配装饰华丽(图二),堪称为唐三彩马的上等佳作;又如陕西蒲城唐让皇帝惠陵中发掘的五十件半人高的粉彩陶俑(图三),都是这一时期随葬明器的代表作。尽管它们外表也很光鲜华丽,但终究还是只为丧葬定制的明器,并不使用于现实生活中。但吕氏墓葬内的随葬物品却与所有宋墓出土的随葬器皿不同,是以墓主生前实用和喜爱的各种生活物件为主。
是什么原因导至了吕氏家族对传统丧葬习俗的背逆呢?
我认为,这是表现在丧葬领域中的一种复古思潮。
图三 惠陵粉彩女俑
很久以前的奴隶社会,也就是我国历史上的商周时期以及更早阶段,随葬品主要采用墓主生前所享用的实际物件,比如说墓主生前使用的饮食具、享用的乐器、乘坐的车马,甚至包括侍奉过墓主的婢女和小妾,他们都会被做为随葬品的组成部分而埋进坟墓,因为当时的人们认为人死只是在地面上消失,他的灵魂还会生活在另一个空间,所以墓主在人间的豪华生活应该带到阴曹地府去继续享受。
到了春秋战国时期,这种残酷的做法受到了许多人的批评,因此墓葬中逐渐越来越多的使用明器随葬,起初是用泥揑成人形以代替活人殉葬,秦汉以来,人们对生和死有了更为明确和现实的看法,所以墓中随葬器物也逐渐以明器代替了实用器。即便是威震天下的秦始皇帝,也同样采用了陶俑方阵代替了军队、用青铜水禽代替了活体水禽、用石铠甲代替了真正用于战争的皮甲和藤甲。此后的历朝历代,随葬物品中明器基本取代了实用器。
可是当历史发展到北宋时期,却在文化人中兴起了一股复古之风,而且非常盛行。他们研究《周礼》,一切的思想、行为、举止都提倡向古人学习,他们收藏古物,研究古礼,并以身做则的执行古礼。在吕大钧继妻种氏墓志铭中曾记载说:大钧生前倡导古礼,夫人一生与他志同道合,大钧死后,夫人主丧,一切礼仪完全仿照大钧给他爹呂蕡操办丧事时所行古礼办准。可见吕氏家族好古礼不是光说不练,真是身先士卒去做了。具体的表现就是墓葬的简朴和只带走自己生前用过与喜爱的东西随葬。也正因如此,才让我们有机会看到了那些珍贵的宋瓷和涉及宋人生活方方面面的器具。
所以吕氏墓葬中随葬品多用实用器而少见明器的做法只有一个解释,因为吕家是北宋文人世家,是复古的热衷者,是以研究和执行古礼著称关中的士族,所以他们必须模仿古人而区别于当代。
二、吕大临墓的防盗措施
在这个家族的20座成人墓中,值得特别一提的是其中的3座墓葬,它们分别是吕大忠、吕大临和吕大圭墓。这3座墓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主体墓室之上都纵向叠置1—2个空墓穴,这种特殊结构在已发表的宋墓资料中前所未见。
为什么这三座墓葬会选用这样特殊的形制呢?大家戏说,可能吕家的有钱人住平房腻了,死了想换个楼房住住吧。显然这是玩笑话,但这个问题的确让我们好生困恼了一阵。就拿吕大临墓的发掘来说吧。
吕大临,字与叔,是吕蕡的第五个儿子,自幼聪颖好学,先后跟随的老师都是北宋著名儒学大家张载和程颢、程颐,学有大成,又考取了进士。但此人生性淡泊名利,喜欢钻研学问。学成回归乡里后,志在教化百姓,曾“杜门十年,以讲学自乐”,号芸阁先生。并在理学、金石学、古器物学领域的研究中颇有建树,所编纂《考古图》一书奠定了中国古器物学之基础。直到宋哲宗元祐年间,年近五旬的吕大临方出仕为官,可惜当官不久,正准备提拔时却染病不治身亡。逝后葬蓝田太尉塬家族墓园中,他的墓葬本次发掘的田野编号是:M2。
按考古规程,发掘工作首先要从墓道开始,当墓道下挖至3.5米时,北壁正中发现了第一座空穴的入口,这是一间长方形洞室,室内空无一物。这个空穴是什么意思?它和M2有没有关系?摆在面前的事实怎么解释?一连串的问题真把人搞的满头雾水。有人说也许是近现代小墓,碰巧叠压在M2上,可这个奇怪的“近现代墓”墓道却与吕大临墓的墓道完全吻合,如果说是凑巧,那就“巧”的太神奇了,显然凑巧的说辞有些牵强。大家聚在一起讨论,仍然不能得到一个满意明确的解释,我想一时搞不明白没关系,继续做下去也许答案就会自然浮出水面。于是按照考古工作程序绘图拍照后继续下挖,当墓道深挖至7米时,同样的场景再次出现了,一个与上部基本相同的空墓室又展现在大家眼前,显然巧合、叠压之说断不能成立。首先可以确定,这是有目的的蓄意安排;其次,这些空穴应当属于整个墓葬结构设计中的一部分;第三,这种做法、或者说特殊形制必然隐藏着某种深意。
图四 M2吕大临墓三维透视图
随着北京城市副中心建设不断深入,在通州区潞城镇棚户区改造工程中,考古人员最近发现多座汉代至明清墓葬,其中,一座汉代马蹄形窑址较为罕见,证明了汉代砖室墓葬与窑址之间有着紧密的联系。
听说挖出了“宝贝”,很多工人都看稀奇。附近村民王雄琼告诉成都商报记者,她在工地上干活,看到了一眼。她称当地从未发现古墓,这次发现的到底是什么,她听到了三个版本,一是古人用的水槽,二是乌木,三是船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