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了世卫于1958年启动、1967年强化的扑灭天花行动的发展与成效后……我们在此宣布:人类已经摆脱了天花的缠绕——一种自文明初启便导致数以万计人死亡、失明、毁容的疾病;一种在10年前仍肆虐亚非与南美的疫症。”——世界卫生组织WHA33.3决议案
死神的忠实帮凶
天花是由天花病毒引起的急性病毒性传染病,其病原体具有极强的传染性和繁殖能力,病人去世以后,病毒依然能存活数月之久。与绝大多数病毒不同,天花病毒在宿主外非常稳定,且能长期保持传染能力,R0高达5—7。天花典型的传播途径是通过飞沫从一个人传给另一个人,其他如接触传播、气溶胶传播以及粪口传播等——我们最近被高频度科普的——都是其可能的传播方式。人体暴露在外时,病毒会迅速增殖并传播到身体各个部分。几乎所有人对天花病毒都是易感人群,历史上充满了天花大规模流行的悲惨记录。天花病毒的潜伏期平均约为12天(7-17天)。不过与狡猾的新冠肺炎病毒相比好一点的是,在潜伏期一般不具有传染性,但在发热后就开始并持续到最后一个结痂脱落。
中世纪欧洲有一句话:有两种病基本上没有人能逃过,一个是恋爱,一个是天花。在种痘预防天花的技术普及前,欧洲每年都有40万人死于天花。即使在天花疫苗出现以后的近200年里,全球仍有上亿人死于天花。天花致死率非常高,有些欧洲文献记载的病死率高达60%,跟埃博拉病毒相似。19世纪末开始,在西方传教士医生的影响下,中国有了一些跟疾病有关的统计数据。宣统元年(1909),武汉地方志记载汉口天花流行,“凡十岁以下幼童,被传染者百分之九十不治”。上海地方志记载1938年天花流行,病死率32.7%。中国古代有句老话:生下孩子不算成,出了天花才算全。和自带“美颜”功能的结核相反,天花也一点不“文艺”。患上天花的人,即使能从死神手里捞回来,也要落下各种残疾:失明、失聪、神经麻痹,还有满身的皮肤凹坑(麻子)。英国史学家纪考莱把天花称为“死神的忠实帮凶”。他写道:“鼠疫或者其他疫病的死亡率固然很高,但是它的发生却是有限的。在人们的记忆中,它们在我们这里只不过发生了一两次。然而天花却接连不断地出现在我们中间,长期的恐怖使无病的人们苦恼不堪,即使有某些病人幸免于死,但在他们的脸上却永远留下了丑陋的痘痕。病愈的人们不仅是落得满脸痘痕,还有很多人甚至失去听觉、双目失明,或者染上了结核病。”
电子显微镜下的天花病毒,有一个哑铃状的核心
天花是病毒感染,至今人类对付这种病毒仍然没有特效药。即使在医学高度发达、已经能剖析病毒分子结构的今天亦是如此。欧洲人尝试过草药、冷冻、用染色布匹包裹病人等等,都没有什么效果。公元846年,在来自塞纳河流域、入侵法国的诺曼人中间,天花突然流行起来,这使得诺曼人惊慌失措。首领为了不让瘟疫传播,就下令杀掉所有天花患者以及所有看护病人的人。这种极其残酷的手段,在当时被认为是可能防止天花流行的唯一办法。可是天花并没有被制止,它照样无情地入侵宫廷、入侵农舍。在印度,人们就供奉着天花女神,不时地为她举行种种祭祀仪式以求免除天花,可是依然无效。直到200年前,人们预防天花的最有效、最无奈的办法就是逃离疫区。
道士的“仙方”
天花肆虐多年,古代名医也有一些对付天花的招数。《清稗类钞》中载,名医李海涛有个姓黄的朋友“有子年四岁,患痘甚剧”。登门造访时,小孩已经“狂热神昏,头门下陷”。李海涛直言来得太晚了,黄某痛不欲生。李海涛想了想说:这个孩子活着我可能救不了,若死了或许能救过来。过了一会儿,孩子真的“死”了。李海涛脱光孩子的衣服,放在后院的猪圈里。不久,猪圈里有孩子的哭声,孩子抱回来后,李海涛给孩子诊脉,高兴地说:“孩子没问题了。”他解释说:孩子只是晕倒,之所以放猪圈,是因为三伏天蚊蚋猖獗,把孩子放在秽恶之地,就是要蚊蚋集其全身,吮其毒血,毒血被吸干,孩子也就死里逃生了。同样,清朝另一位名医叶天士也用这种方法治疗得了天花的小孙子。他把小孙子衣服脱光放在一个空房间里,被蚊子咬得直叫。到了深夜,孩子身上的痘毒已经发出,微粒就像珠子一样。他给出的理由和李海涛一样:盖空屋多蚊,借其噆肤以发也!
古人还注意到,凡是感染过天花的人活下来后,就不会再次感染。这是人类在被天花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时发现对手的第一个弱点——一次免疫、终身受用。早在公元前430年,古罗马就有一种不成文法,天花流行时,政府可以召唤曾患过天花的人来为病人提供护理服务。清代朱纯嘏所写的《痘疹定论》中有这样一个故事:宋真宗时期的宰相王旦,几个子女都死于天花。后来又生一子王素,为使其逃脱天花侵袭,他听说峨眉山有一位道士拥有预防天花的仙方,于是派人将道士请到府中。道士拿出一些药末,置入一个小竹管里,然后把药末吹到小孩鼻孔里,说过十天后小孩会发烧,然后会出现一些红色的皮疹,等烧退疹消,以后就不会再得天花了,结果证明确实如此。现在看来,这是因为天花是一种双链DNA病毒,比较讲规则,不像流感、SARS、HIV这些RNA病毒那么容易变异,在人类历史上,天花几乎没变异过。
此种“仙方”事实就是天花病人身上的干痂所研磨成的粉末。把这种含天花病毒的粉末吹入小孩的鼻内,便会染上轻度的天花。如此体内就产生了抗体。中国古代将天花称为“痘”,这种预防方法称为“种痘”。这是中国关于“种痘”的最早记载。这种方法主要在民间秘传,应用并不广泛。明以后盛行起来。清初医家张璐在《医通》中综述了痘浆、旱苗、痘衣等多种预防接种的方法。清代张琰在《种痘新书》中也记载了人痘接种术。自称此术由祖父传下。而其祖父又是从明朝医生聂久吾(1572年生)学得此术,不过在聂久吾的著作里并没有记载。为什么聂久吾著作不提及种痘之术呢?张琰认为:“盖秘其诀而不肯笔之于书,私其技而不欲公之于世也。”或许是因为缺乏有效的学术交流途径,又或许是秘而不宣以便独享收益。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人痘接种术只是一种秘技,并未普及。
一千多年的天花肆虐史,中原汉人虽已积累了相当丰富的防治经验,但仍有高达百分之三四十的死亡率,不过毕竟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但对于入关之后的满人来说就不同了。以至于天花这个可怕的幽灵,成为清王朝挥之不去的魔咒。
满人在关外基本没有得过天花,对天花普遍没有免疫力,所以他们入关后大量染上天花,即使皇室也未能幸免,宫内人人自危,谈天花色变。在清朝12位皇帝当中,有记载患上天花的皇帝就有4位。他们是第三任皇帝顺治(1638—1661)和第四任康熙(1654—1722)、第九任咸丰(1831—1861)和第十任同治(1856—1875)这对父子。
皇太子胤礽出痘痊愈恩诏。康熙十七年(1678)十一月,皇太子胤礽出痘。十二月十六日,因太子痊愈,康熙颁诏天下。满人入关后大量染上天花,即使皇室也未能幸免,宫内人人自危,谈天花色变
1月9日,在国家京剧院建院70周年之际,习近平总书记给剧院青年艺术工作者回信,勉励他们“传承前辈名家优良传统,践行艺术为民,坚持崇德尚艺、守正创新,让京剧艺术持续焕发时代光彩,为繁荣文艺事业、建设文化强国贡献力量”。
北京中轴线申遗成功,世界遗产委员会对“北京中轴线”的评价是这样写的:“中国理想都城秩序的杰作”。那么,怎样理解“中国理想都城”,什么是“秩序的杰作”,北京老城究竟是怎样一座何其壮美的都城呢?
2025年元旦前后,全国电影市场持续升温,一批优质影片汇聚银幕,为节日增添了文化气息。感人至深的剧情片、轻松搞笑的喜剧片、惊险刺激的动作片……为观众带来多样化的观影选择。
今年以来,国铁集团持续加大特色旅游列车开发力度,打造了一批各具特色的旅游列车品牌。今年前11月,国铁集团累计开行旅游列车1737列,同比增长17.6%,掀起火车“慢”游消费热潮。
连日来,河北省文化和旅游厅积极“走出去”,对外精准推介燕赵文旅资源、签约合作项目、开拓文旅市场,海外“朋友圈”动态持续上新。
据了解,华熙LIVE·五棵松商业街区将文化、体育、娱乐、艺术、教育与生活等业态充分融合,并结合周边配套设施举行文体活动,很受年轻消费者喜爱。此外,首店、首发、首展、首秀等也增添了这里的吸引力。
近日,由文化和旅游部主办的戏曲百戏(昆山)盛典举办,“南腔北调”在此交流展示,戏曲名家带来精彩展演。本期我们约请参与百戏盛典的戏曲人才和相关从业者,就戏曲人才培养、濒危剧种保护、创新传播方式等问题进行探讨,为繁荣中国戏曲百花园建言献策。
“白族扎染的工序多达10余道,其中扎花和染色最为考究。扎花考量技法的精致度,染色是通过天然染料染出不同颜色,十分考量技术和经验。
历经19天的精彩演出,9月23日,2024年戏曲百戏(昆山)盛典闭幕。文化和旅游部艺术司司长明文军出席活动并讲话,江苏省文化和旅游厅党组书记、厅长杨志纯宣布盛典闭幕。
8月20日,国产首款3A(高成本、高体量、高质量)游戏《黑神话:悟空》全球同步上线,一经发售,相关词条迅速登顶海内外多个社交媒体热搜榜单,持续刷新在线玩家纪录,带动众多相关取景地关注度翻倍,中国外交部甚至也回应其热度……“悟空”彻底“出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