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春”季节
汉代瓦当有“方春蕃萌”字样。《秦汉文化风景》曾收入短文《方春蕃萌:秦汉文化的绿色意境》,从这一瓦文出发,讨论了秦汉人爱护生态的开明理念以及秦汉人心境中的自然意趣,对秦汉文化风格也有所涉及。
“遥想汉人多少闳放”“毫不拘忌”“魄力究竟雄大”,鲁迅对我们民族文化在当时表现出来的时代精神,有这样的描述,或可概括为“豁达闳大之风”(《坟·看镜有感》)。秦汉时期,是中国文化的“方春”季节,是中国文化的“少年”岁月。梁启超《少年中国说》关于“我国民少年时代良辰美景、赏心乐事之陈迹”,就曾经回顾“秦皇汉武,若何之雄杰”。
鲁迅关注秦汉遗存,尤其重视汉画,以为“颇可供参考”。他希望通过这些文化迹象求得“涵养”,实现“艺术”的“真切,深刻”。对于艺术创作,也曾明确建议“参酌汉代的石刻画像”。鲁迅是在书信中与对方讨论“中国精神”时发表这样的认识的。他赞赏“惟汉人石刻,气魄深沈雄大”,认为“倘取入”现代艺术,“或可另辟一境界也”。这样的意见,是对“汉代”文化精彩内涵的深入体会。
“少年时代”
所谓“闳放”和“雄大”,其实既可以看作对秦汉社会文化风格的总结,也可以看作对当时我们民族心理、民族性格、民族精神的说明。而进取意识、务实态度、开放胸怀,也是这一时期社会文化的基本风格。
当时的人们,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比后来一些历史阶段的人有更多的率真,更多的勇敢,更多的质朴,更多的刚强。而我们国民性中为近代激进学者所深恶痛绝的虚伪与懦弱、曲折与阴暗,以及鲁迅在记述儿童表情时用较和缓的文字所说的“拘谨,驯良”“精神萎靡”,似乎在秦汉时期还并没有明显的表现。如果追溯“我国民少年时代”,应当重视秦汉文化的考察。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沈从文作品的文学价值在海外被重新挖掘,从1961年美国学者夏志清在耶鲁大学出版《中国现代小说史》,并对沈从文作品给予高度评价至今,其作品在海外被不断翻译和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