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上图分析,城市的规划轴线偏在城市几何中分线之东一百二十九米处,是由地形条件造成的。大都的西城墙,因要包纳海子于城内,只能在这个位置上。在大都的东墙之东,当时尚有若干大小水泡子(池沼),东墙也难再向东移。但这条几何中分线西面距太液地(北海、中海)太近,只有二百三十米左右,若即以其为宫城中轴线,则宫城之宽要比现在窄三分之一左右,过于逼窄,遂不能不向东移一百二十九米,约合四十一丈。为了在城市规划中同时标明几何中分线和规划建设中轴线,遂在几何中分线处建钟鼓楼,而在规划中轴线的北端遥对宫城各主要门殿建中心阁。这种在城市南半部强调规划中轴线,同时又在城市北半部强调几何中分线的处理方法,说明在规划大都时很仔细地考虑了规划中轴线不得不东移的情况并给以巧妙的处理,对二者同时加以强调而不偏废。
1964年,中国社会科学院徐苹芳等人曾以考古勘探手段鉴定元大都中轴线的位置。他们从旧鼓楼大街向南,越什刹海、地安门西恭俭胡同一带到景山西门至陟山门大街一线上,按东西方向由北向南排探过六条探坑,均未发现元代路基土。然后,他们往东在今地安门大街上钻探。结果,在景山北墙外探出东西宽约二十八米的大街路基一段,在景山寿皇殿前探出大型建筑物基址;又在景山北麓下探出元代路基,证实从鼓楼到景山的大街就是元大都南北中轴线大街,与今天的地安门南北大街是重合的,寿皇殿前的基址正是元宫城北厚载门的基址。这就完全证实了元大都城南半城规划建设中轴线的走向,元大内就是建在这条中轴线上。同时,也证明了明宫紫禁城又建在了元大内的旧址之上(单士元:《我在故宫七十年》)。
源自东北“白山黑水”的满族
全盘地继承了明北京城
明建文四年(1402),燕王朱棣在“靖难之役”中夺取帝位,改年号为“永乐”,明永乐元年(1403)即升北平为“北京”,并封陈珪为泰宁侯,使执掌北平都司,即“北平八府驻军”的最高统帅。明永乐四年(1406)明成祖朱棣召集百官议建北京宫殿,并命陈珪“督军民匠造砖瓦”,以备营建,更命工部“征诸色匠、诸卫选军士、各布政司征民丁,以期明年五月听征”,从而揭开了建设北京城的序幕。明成祖特令陈珪“掌北京缮工事”、铸绘印信、专立衙门,其“制如都督府,下设经历、都事诸员”,实即今工程总指挥。
明中都遗址鸟瞰图(《北京中轴线文化游典营城——巨匠神工》插图)
据《大明太宗文皇帝实录》记载:永乐初建北京都城宫殿时,很大程度上是以南京宫殿为蓝本的,而且“ꢀ高敞过之”。但实际上,却是以安徽凤阳中都皇宫的规模、体制为蓝本营建的。
我们可以从宫殿的布局上来看。明中都宫殿在万岁山之南,北京紫禁城之后(北)亦筑有土山,且亦名万岁山(清改称景山);中都皇宫左右有日精山、月华山,但均为小山,北京紫禁城的左右虽无小山,却在宫中置以日精门、月华门。而北京紫禁城从午门到外朝的三大殿这一坐朝之地,与中都皇城更是有惊人的相似之处。
但是,明北京城的规划建设不管是以明南京城为蓝本也好,抑或是以明中都城为蓝本也罢,都仍是以原元大都城的规划建设中轴线为基准进行的。元大都故宫虽被拆除了,但萧洵的《故宫遗录》将其记录了下来。明朝对大都城的改建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在元朝宫城的旧基上稍向南移,建成新的宫城。这就是现在故宫博物院的所在地。紫禁城南面正中的午门和北面正中的玄武门(清改神武门),以及城内最主要的宫殿建筑,即象征最高统治中心的前朝三殿(奉天殿、华盖殿、谨身殿,后又改称皇极殿、中极殿、建极殿;清改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和后宫三殿(乾清宫、交泰殿、坤宁宫),一律居中建造在全城的中轴线上。其他次要建筑,则都严格遵守对称排列的原则,配置在中轴线的左右两边。
第二,由于紫禁城的南移,旧日皇城及大城的南墙也都逐次南移,从而也决定了承天门(清天安门)和正阳门在中轴线上的位置。
第三,利用午门以外紫禁城和皇城之间新开拓的空间,仿照明初南京城的规制,在中轴线的左右两旁,分别建了太庙和社稷坛,仍保持着“左祖右社”的古制。这样,不仅使原来大都城孤立在东西两城的这两大建筑群,取得了与紫禁城的直接联系,而且还大大地突出了中心大路的分量,增加了承天门(天安门)到午门之间的深度。与此同时,又在社稷坛以西开凿了南海,扩大了皇城中的水面,增添了宫殿的灵秀之气。
第四,利用承天门(天安门)和大明门(在正阳门内,清改大清门)之间的扩建部分,遵照唐宋以来的传统,把直接为封建帝王集权统治服务的中央官署,沿着宫廷前方的中轴线,对称排列在东西两边。这一布局既彻底改变了大都城内元代中央官署的分散状况,也进一步加强了中心大路的纵深感。至于大明门和正阳门之间的这一段距离,则保留下来作为东、西两城东西往来的通道,即棋盘街。
第五,在相当于元代中心阁的位置上,分别建筑了鼓楼、钟楼,南北相望,作为中轴线新的“端点”。另外,又在正阳门外以南,东西两方在相对称的位置上建造了天坛(东)和山川坛(西,最初也叫地坛,后来又改称先农坛)。及至明嘉靖三十二年(1553)加筑外城之后,全城的中轴线便更向南延伸,经过天坛和山川坛之间,直到外城南面正中的永定门。这样,全城明显可见的中轴线南起永定门,北至钟楼,全长7.8千米。
第六,最后必须提到的是在紫禁城北面,利用宫城南移后的空间,又沿着全城的中轴线,在距离大城南北两墙的中心点上堆筑了万岁山(清改称景山)—一个人为的制高点。这样,万岁山又代替了中心阁在元朝大都城内的位置,从而标志了改建以后北京城的中心。登临万岁山之上,足以俯瞰北京全城。它在全部的宫城建筑上,虽没有明显的实用价值,却具有突出的象征意义。它企图在一种类似几何图案所具有的严正而又均衡的平面布局上,凭借一个巍然矗立的立体造型来显示出:这里正是封建帝王统治的中心。这种从三维空间来部署城市规划布局效果的,应该还是一个创造。
北京城变迁图(《北京中轴线文化游典营城——巨匠神工》插图)
源自东北“白山黑水”的满族在入主中原定鼎北京之后,便全盘地继承了明北京城,作为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个封建统治的王朝,清政府对北京城的经营,既体现了清朝帝王对“中华一统”、儒家礼制理念的全盘继承,又展示了时代的变迁。首先将大朝的三大殿改称为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清顺治十二年(1655)又将明朝的万岁山改称景山,其前有绮望楼三楹,供奉孔子牌位。
清乾隆十四年(1749)在景山北麓建寿皇殿,殿仿太庙形制,是供奉清皇室祖先影像之地。殿九间,上覆黄琉璃瓦,有左右配殿、神库、神厨、井亭,殿前有宝坊、石狮等。清乾隆十五年(1750),在景山峰顶上建五亭,内供铜佛像,中峰上的名万春亭,三重檐,上覆黄琉璃瓦四角攒尖顶;亭东西两峰有重檐绿琉璃瓦八角攒尖顶的亭各一座:东亭名观妙,西亭名辑芳。两亭外侧两岸又建有两座重檐蓝琉璃瓦圆攒尖顶小亭:东面的名周赏,西面的名富览。1900年八国联军入侵,万春亭中的毗卢遮那佛像被毁,其余四尊佛像被劫走。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清康熙四十八年(1709),清政府曾将贯通北京城南北的这条中轴线确定为天文、地理意义上的“本初子午线”,即零度线,并以此为准绘制《皇舆全览图》。这实际上是从天文和地理意义上重申古代中国以自己为“世界中心”的理念,它比清光绪十年(1884)国际经度会议确定的,以通过英国格林尼治天文台的经线为本初子午线要早17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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