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初冬时节,我去美国波士顿参观了美术馆博物馆。该博物馆以收藏东方艺术品著称于世,现藏有中国和日本绘画五千余幅,有相当数量的宋、元时期名画,如保存完好的唐张萱《捣练图》、宋徽宗《五色鹦鹉》等,都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真迹。
进入博物馆,穿过一座漂亮的带廊柱的门廊,我来到了178号展厅。突然,我的目光被一幅古画(见图)吸引住了:画中人物面呈蓝色,着青灰色衣袍,手抱书卷,腾云驾雾。因为画幅巨大,人物表情生动传神,一看就是来自中国的古代杰作。
走近可见,画面已经陈旧破损,有两道裂痕几乎贯穿画面中央。画中人物左脚的黑色靴子处也有明显缺损。根据导游对这幅画中的人物和它的修复工作的讲解得知,这是明代的一幅画作,叫《道教雷部辛天君画像》,是这次主题展中十分重要的画作。现场虽有美国游客,但他们也和我一样,都是第一次近距离观看到修复过程。
据介绍,这幅古画此前一直存放在库房。当时这幅绢画状态十分糟糕,因过于巨大,画卷中间已经裂开,更因为存放年代久远,许多地方已经受潮,有水迹或者生出了霉迹。因为此前有一幅巨幅画在这个展厅修复完,一切设备都可以利用,于是它便被挪到了178号展厅进行修复,同时也把修复过程展示给观众。
修复工作十分复杂。这幅画算上装裱长将近5米,宽近3米,两位修复师必须分区进行清洗,上面用刷子蘸水冲洗,下面用抽气板连同脏物等一同吸掉。每个区域要清洗两到三次,与此同时,要用过滤水和吸水纸将霉迹从表面去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