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歌名 效果未必好
想取个古怪歌名来炒红自己,很可能落个“不把音乐当回事”的骂名
英国《书商》杂志有个一年一度的另类图书选秀,其中有一个“最古怪书名奖”,获此奖的作者不仅可以得到一大瓶香槟作为奖励,还几乎可以一步踏入畅销作者阵营。日前,国内某音乐期刊也评选出了近年来的“最古怪歌名奖”入围名单,《嫁狗》《三月的一整月》《我在那一角落患过伤风》等十多首歌曲上榜,引发网友热议。
这些年涌现的最古怪歌名,可以信手拈来。有短得只有一个字的,像李玉刚歌唱百家姓的《李》、张一一为纪念屈原跨界演唱的《骚》;也有字数没有最长、只有更长的,像《叶子的离开是因为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以及《我们连觉也没睡决定连夜赶去拜访艾立克克莱普顿》;还有不知所云的,像申霏霏的《嫁狗》、高晓松的《杀了她喂猪》等等。以至于有网友说,继“神曲”之后,“神歌名”开始泛滥了,一副“歌名不惊人死不休”的架势。
给歌曲取个古怪歌名,自然是为了抓人眼球,刺激传播,就像图书出版业流行“书名不坏,书商不卖,读者不爱”的说法,热衷于给图书取个“古怪书名”,以吸引眼球、刺激销量一样。看书先看皮,读报先读题,听歌也是首先从接触歌名开始的。想要让歌名抓人眼球,刺激传播,本来无可厚非,毕竟没有哪位音乐人不看重自己作品的传播度、影响力,即使不为生计发愁、不为商业所迫。尤其是在歌曲创作量多质低的当下,有许多歌曲最终陷入寂寂无闻的尴尬当中。
然而,用古怪歌名哗众取宠,却非长久之计。古怪歌名虽会带来眼球效应,但也只是短暂的,当歌迷根据新奇的歌名去选择了一首歌曲之后,他们最关心的,还是音乐作品本身的歌词旋律是否优美、让人回味无穷,演绎的情绪是否打动人、让人荡气回肠。换言之,歌迷更在意那首歌从词曲到演唱能否都取悦他们。单凭歌名爱上歌曲,无疑相当于单凭姓名爱上一个人。反观那些不因时间流逝而改变、不因时代变迁而褪色的经典歌曲,往往并没有取一个古怪歌名。
实际上,绝大多数歌迷还是具有文艺判断力,欣赏很文艺很温馨的歌名。一些带有古怪歌名的歌曲最终并没有流行传播开来。这充分证明,歌名妄图以怪取胜多半行不通,歌迷和网友更关注歌曲本身所要表达的文化内涵、情感内涵。一些不知名歌手尤其是网络歌手,妄图以创造“神曲”、取古怪歌名来炒红自己,关注度达到一定程度后再推出好作品,也可能在起初就落个“不把音乐当回事”的骂名。
何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