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版权的缘故,该书的1991年版,而非2010年版,新近被我译成了汉语。
1991年版难能可贵的地方在于:插图是梅塔教授的母亲所绘。我读书的时候,老夫人仍然健在,生活在她们位于施当贝尔格湖(Stanbergsee)边的别墅里。老夫人去世后,梅塔教授就很少住在那里,不过还是将全系的师生请去聚会了一次。那一天,有人在巨大的草坪上嬉闹,有人在弹奏客厅里的钢琴,有人在翻阅书架上的藏书,有人前往湖里游泳,有人在采摘她手植的黑茶藨子(Johannesbeere)果实——一棵意大利的无刺,一棵本土的有刺……又过了几年,她还是卖掉了这幢房子,住进了市区的公寓。我记得她曾经说过,她不愿意在一个小城镇的熟人社会里被人认出衰老的自己,宁可在大城市陌生的人流中默默老去。
2011年,梅塔教授访问中国,我向她提起翻译本书的计划。从那时起,到如今付梓,已经五年。在此期间,我的两个子女相继出生,第二个还用了她的名字——Heidi。当我抱怨养育子女耽误很多做学问的时间时,她劝慰道:“我相信,忙于照看孩子并未损害您的学术发展!为什么我们致力于对文献的认识和理解?原本就是为了从多种层面上理解人类的天性和人类发展的可能性——不是吗?”(2016年6月13日的电子邮件)
笔者想通过这篇短文介绍一下这位在中国学界,甚至于当今的印度学、梵语学(其实都是佛教学)界知名度不高的伟大学者。这一点很像当下金光灿灿的世界大学排名表中德国大学的情况——一座拥有十六位诺贝尔奖获得者的德国大学,可以在这类榜单中被中国的五六所高校远远甩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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