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墨妙册》(其一)十一开之五齐白石纸本墨笔无年款徐悲鸿纪念馆藏
不仅自己收藏,徐悲鸿还带动了朋友圈对齐作的收藏(就像他带动了对任伯年的收藏一样),所谓“虾蟹小鸡之类册页请多作几幅,托吾购翁画者皆至友,不同泛泛”,及“大作两件均收得,翼如之扇已嘱径以酬金奉寄先生矣”等等。
徐悲鸿对齐白石的推介不仅限于这种小范围的收藏行为,还尽可能地通过展览等公开的方式,为人们了解齐白石创造机会。在徐悲鸿的1933年赴欧巡展、1935年之后避居广西、1939年南洋筹赈活动等几次远行中,均将收藏的齐作随行携带,遇有机会,或联展或个展,向海内外介绍齐白石。如1939年3月18日徐悲鸿到达新加坡的首次筹赈画展,展期八天,“徐先生觉得时间太长,遂建议在最后三天加入中国近代名家的作品……其中展出任伯年的作品七十六幅,齐白石的作品一百多幅……将画展再一次推向高潮”。又如,1943年5月29日,徐悲鸿“应中国文艺社之邀,将所藏齐白石之国画五十余幅,在该社开展览三天,并于是晚七时在该社讲述齐白石之艺术创作。指出白石先生虽年逾古稀,从未稍懈其创作,国运其初的丧乱,形成他逃避的心境,读其金石字画,评味其诗词,念其生平努力之真诚,艺术是人格的发展,他的艺术是他人格高超的表现”等等。
1946年1月9日,徐悲鸿与沈尹默还曾为1月7日至10日在重庆西路口社会服务处举办的“齐白石画展”,共同在重庆《和平日报》发表启事:“白石先生以嵚崎磊落之才从事绘事,今年八十五岁矣,丹青岁寿,同其永年,北平陷敌八载,未尝作一画、治一印,力拒敌伪教授之聘,高风亮节,诚足为儒林先光,胜利以还,画兴勃发,近以杰作数十帧送渝展出,邦人君子景慕先生绝诣,得此机缘,以资观赏,信乎所谓眼福不浅者,谨为缀言以介。”此则启事与齐白石给弟子姚石倩的一封信,似有联系:“去年之秋,有重庆飞兵到北平军中,有湖南人某甲,此人对白石甚好,所谓无益反有捐。谓白石之画在南方价高,惟重庆愿得予画者众。一日,某甲因军事欲之重庆,与予言曰:‘我有重庆友人,求我带画多幅,以供同好’云云。予素无存画,强凑廿幅三尺者,册页十张。某甲到重庆未久,未及分应画事,北平以电报催归。某甲匆匆将予画交与徐悲鸿。徐君不知某甲欲分应何人,只好为予展览。其画乃凑合之物,未能尽工。闻骂之者甚众,如是失败。弟逢人欲骂予者,弟可答其详实,大事平靖。若轮蹄通行,望弟来京华一见,予有往后事件相托也。”如果这两个材料确相关联,亦可见徐悲鸿的堪托付和对齐白石作品不遗余力的推介。
《信札》 徐悲鸿无年款北京画院藏
《信札》 徐悲鸿无年款北京画院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