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敬“驿马”:皓首穷经铸经典
普希金说:“译者是文明的驿马。”为中国读者送来世界文学瑰宝的,是一批默默耕耘、孜孜以求的翻译家。
作为“契诃夫在中国最好的代言人”,汝龙曾将契诃夫一生著述翻译了两遍。“开始是从英文转译,他觉得距离原著较远,为了对得起读者,又花了几年时间自学俄语,将契诃夫700多万字的作品从头翻译了一遍,并且此后反复修改。”大师儿子汝企和讲述。
张福生回忆:“我初到出版社时,看到绿原先生责编的《拉奥孔》一书原样,发现上面的译文被修改过的地方很多,有的注释长达半页。”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这本《拉奥孔》,是美学大家朱光潜翻译的。“令我惊讶的是,像朱先生这样的大家,译稿竟也被改得这样多。”
皓首穷经、苦心孤诣,终将岁月铸经典。
91岁高龄的翻译家王智量看到新版“网格本”难掩激动:“似曾相识燕归来!”
65年前,他从北大调入中科院文学所工作,按时任所长何其芳要求,开始翻译普希金长诗《叶甫盖尼·奥涅金》。
这一翻就是一辈子。牛棚、田间、城市,手稿跟着他颠沛流离;糊墙的报纸、马粪纸、香烟盒,都留下过他的字迹。
“看到《叶甫盖尼·奥涅金》这么漂亮地重新出版,我好像又回到了青春时代。”王智量说。
守正创新:为经典译作赋予新生命
专家认为,“网格本”译作本身就是中国文学不可或缺的部分,极大丰富了中国人的阅读生活。
“网格本”也影响了许多当代中国作家的文学审美和追求。
作家李洱说,他特别喜欢《格列佛游记》。“我把它看成中国文学的一部分,我们血液的一部分。”
作家阿乙坦言,《欧·亨利短篇小说选》对他影响巨大。“我写小说也喜欢在结尾逆转,师承了‘欧·亨利式结尾’技法。”
马金凤在她的代表作豫剧《穆桂英挂帅》中,借鉴了梅兰芳的眼神、程砚秋的水袖、盖叫天的台步,进行了跨剧种、跨行当、突破程式的继承和创新,演活了穆桂英这个气宇轩昂的巾帼英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