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用写作抵御庸常|电影里的女作家们
女作家与电影息息相关。她们是原著、编剧、导演甚至演员。爱与创作,孤独与痛苦,唯有写作可以抵抗生活的平庸。电影未免是虚构的雕琢,写作却永远在激情和思辨里游走。
用想象理解静默
《勃朗特姐妹》(Les sœurs Brontë,1979)是一部美丽的影片。导演安德烈·泰希内对构图、光影、色彩和走位的安排几近苛刻。他精心计算每一个演员的位置,人物的手势都恰到好处。这种深思熟虑和夏洛蒂·勃朗特的雕琢内敛不谋而合。
影片一开始就交代了勃朗特三姐妹的大相径庭。特吕弗的缪斯女神玛丽-弗朗丝·皮西尔穿着合乎礼仪的裙衫,把夏洛蒂的克制扣在领口;年轻削瘦的伊莎贝尔·阿佳妮穿着裤装,扮演肆意妄为的艾米莉·勃朗特。她一把夺过妹妹安妮·勃朗特手里的玫瑰,扔在脚底踩碾破碎,因为花朵“只盛开一次”……
影片用一种舞台式的表演,叙说着看似散漫的故事,贯穿其中的是三姐妹不懈的创作。她们争吵、伤害、攻击,但最终还是要坐下来,朗读彼此的诗歌。2016年,为了纪念夏洛蒂勃朗特诞辰200周年,BBC拍摄了《隐于书后》,故事从弟弟布伦威尔勃朗特失败的恋情开始,更加鲜明突出姐弟四人的性格与冲突。
《勃朗特姐妹》里用安妮跑向原野这一场景暗示她对布伦威尔恋情的知晓,《隐于书后》则是让安妮亲口告诉夏洛蒂这一发现,并且通过夏洛蒂之口使之成为家庭矛盾的高潮。《勃朗特姐妹》里克制冷淡的诗歌交流,在《隐于书后》中成为了或激烈或温柔的对话。
这部影片的渲染手法更加一目了然,三人作品的节选不再是《勃朗特姐妹》中造型艺术般的疏离,而是进入了另一个更加强烈的想象世界。《勃朗特姐妹》是需要用想象去理解的沉默,是无时无刻的压抑;《隐于书后》则是影像,是需要以听觉去沉浸的解说,是狂欢过后的寂寥。
不可抑制的冲动
在影片《天使与我同桌》(AnAngel at My Table,1990)里,迄今为止唯一获得过戛纳最佳影片的女性导演简·坎皮恩用细腻质朴的风格描绘了新西兰女作家珍妮特·弗雷姆(Janet Frame)孤独和敏感的一生。
这部三段式的影片分别对应弗雷姆的自传三部曲。出身贫寒的作家,接连遭遇了姐妹们的意外死亡,自己被误诊为精神病,被迫关押长达8年。书籍的出版让她在伦敦文艺圈获得了成功,但无论是沙龙还是爱情,都不过是浮萍聚散。最后她独自坐在船上,不可抑制地写作。
写作有时是背叛
同样由女性参与导演的波兰第一部罗姆语电影《巴布莎》( P a p u s z a ,2 0 1 3 )讲述了因为写作而被放逐的女诗人。吉普赛第一位女诗人巴布莎在少女时期就嫁给了年长的竖琴演奏者。不幸的婚姻伴随着不断的迁徙。
直到波兰诗人菲茨夫斯基(JerzyFicowski)走入这些居无定所的族人。她给孩子唱着信口胡编的歌曲。菲茨夫斯基翻译并且发表了巴布莎的诗歌,使女诗人在成为波兰瑰宝的同时也成为了罗姆人的妖妇。族人怪罪她违背传统,将民族神秘的文化与文字展现给非罗姆族的大众。影片用倒叙的方式讲述了女诗人一无所有的人生,黑白、平稳、克制,孤独而美丽。
创作有时是个阴谋
在传记片里,关于创作的雕琢,人们甚少提及。好像创作就是私人生活破碎的有感而发。而在虚构的故事里,创造反过来影响了私人生活。其中往往带有悬疑诡异的虚实欲望。
法国电影导演弗朗索瓦·欧容不断地重复吊诡离奇的故事。《泳池情杀案》(Swimming Pool,2003)中,冷淡的夏洛特·兰普林扮演着冷淡的侦探小说家萨拉,不苟言笑,生人勿近。她想要改变写作风格,经由出版人介绍,来到法国小镇休假。
别墅的游泳池上笼罩着黑色的垫子。她享受着小镇的宁静和轻松, 对咖啡店招待员弗兰克产生了好感。自称出版人私生女的朱莉不期而至,她热情开放,夜夜笙歌。游泳池的黑色垫子被拉开了一半。萨拉一边厌恶着朱莉,一边想象着她的性感。在偷看了朱莉的日记之后,萨拉开始了完全不同于从前的创作。一夜过后,萨拉看到了弗兰克的尸体……
无独有偶,阿莫多瓦在《我的神秘之花》(La flor de mi secreto,1995)里,让陷入困境的言情作家为了一双靴子烦躁。她写到靴子就觉得自己脚上穿着枷锁,不惜花钱让乞讨者为她脱去。伴随着创作困境的是私人生活的兵荒马乱。丈夫的不忠、出版社的威胁、好友的背叛,最后只能在修养和写作里趋于平静。影片延续了阿莫多瓦荒诞癫狂的风格,苦难变得有些好笑。
爱情故事
有些传记片试图讲述作家生而为人的一生,有些则关注那段长度里最起伏的时刻—爱情故事。与伍尔夫一样(《时时刻刻》,2002 《薇塔与弗吉尼亚, 2019》),乔治·桑、波伏娃和萨冈也曾多次被搬上银幕。
《萨冈》(Sagan, 2008)里,年少成名的作家对众人咆哮自己的挥霍,讨好男人女人们来挨过寂寞。
《花神咖啡馆的情人们》(Les amants du Flore,2006) 里,那个以女权著称的波伏娃说服自己接受开放关系,却无法在黑暗里面对被自欺的占有欲。
《春光奏鸣曲》(Impromptu,1991)则描述了乔治·桑和肖邦的相遇,这个比她年幼6岁的男孩,温柔如湖水。
《恋恋红尘》(Les enfants du siècle,1999)里,乔治·桑变成了朱丽叶·比诺什,她和诗人缪塞相恋。这个终日沉溺花街柳巷的浪荡子其实就和孩童一样羸弱而任性。乔治·桑母亲般的包容和仁厚在他的性情里都只是枉然。她照顾犯病的缪塞,却不知不觉被医生吸引。缪塞说他永远爱恋乔治·桑,但他们必须分离,因为这是“爱情本身对爱情的报复”。
(图片来源iWeekly周末画报及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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