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少年凝视人间
时间老人打了个瞌睡,弗朗索瓦·特吕弗回看童年的目光已经变得温和。他1976年执导的《零用钱》,无拘无束自在成长的男孩女孩,构成天真烂漫的儿童群像,比起他1959年的成名作《四百击》里逐渐逃离家庭与学校的安托万,他们享受来自父母和教师的关爱,在成人面前更具有一定的话语权。唯一的例外转学生朱力,虽然遭受家人的虐待,童年凄惨程度甚于安托万,最后却在老师、警察和社会人士的帮助下,迎来崭新人生,不像安托万只能逃到海边,一脸茫然地看向观众,不知未来方向。
《零用钱》剧照
《零用钱》营造的自由活泼的儿童成长与教育环境,与社区互助互爱、平等友善的氛围关系密切,带有某种理想和实验色彩,并不能推广至社会层面,只是特吕弗对“儿童乐园”的遐想,铺陈的仍然是《四百击》的底色。影片最后,家中刚刚添了小朋友的老师针对朱力的遭遇,向孩子们分享了他关于儿童权利的观点。他认为人类社会的不公无处不在,成人可以通过多种抗争手段,缓解改善这种现象,获取应有的权利,但儿童却被成人社会认为不需要权利。儿童因为权利被完全忽略,无法拥有更好的学校或体育设施,也不能决定上课的时间与方式。
《四百击》结尾安托万凝视观众
纵观诸多儿童电影,特吕弗关心的议题,也是他不少同行的心之所系。少年无论身处哪个时代,战争时期也好和平年代也罢,成长过程中应有的权利,常会被家庭、学校以及社会剥夺甚至干脆摧毁,无法决定如何长大的他们,只好像安托万般,用双眼凝视人间。渴望攥紧自身命运的孩童,常会为此付出沉重代价,却不一定能够成为幸运儿。
战争创伤与余痛
以《四百击》的故事发生年代为时间参照,往前追溯十余年,世界范围的孩童正在被迫经受最为严重的战火洗礼。全球此起彼伏的局部战争带给孩童的伤害,则几乎没有中断过。战争不论大小长短,身处其间的孩童中的多数,要像《辛德勒的名单》里的红衣女孩般,懵懂穿行于杀戮与废墟之间,成为上帝的弃儿,少数则会如《伊万的童年》中的男孩一样,提前结束童年阶段,拿起武器在废墟之上与成人一道展开反杀戮,自此背负与年龄并不相称的沉重,只在梦中偶尔回归天真。
《伊万的童年》里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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