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位仪的读数正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上飙升,震颤与闪光很快便停了下来,继而那无声无息消失的入口,又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只是与半分钟前不同,入口外是一片令人毛骨悚然、深不见底的黝黑。
老陈的科考队……应该都……死在这里面了吧。
“我觉得有些……不自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们。”
这遗迹里确实有太多难以名状的怪事——而且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扫描仪的警报突然响起,我接收到了量子通信器运转时特有的辐射信号——它就在大约150米的范围之内了。
什么资料都没有记载的空白腕装电脑的储存器里,竟然留了一小截视频,而录像的时间正是科考队失联的那天!
我按下播放键,当看到盖伦的正脸时,我的心不免“咯噔”一下,他那有些哀怨似的双眼,似乎正穿过摄像头和屏幕,与我冷冷对视:“瞧,又一个牺牲品。”
我们继续前行,一件更加诡异的怪事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发生了——一只便携式的野战通信终端,它正顺着我们身下光滑的管道壁慢慢滑下。“这是……”我已经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呆呆地盯住那台约莫背包大小的通信终端。
“不对劲,”我捂住额头,感觉某种奇怪的思绪在颅脑里面上蹿下跳,又说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
“有什么……不对劲。”
“尼雅,你回忆一下,我们以前出任务的时候,有带过野战通信终端吗?”
“不可能不带的,按照规章,但——”她欲言又止,眉头皱得都快要并到一起了,“但我记得……确实从没带过。”
“这个遗迹……可能干扰了我们的记忆。”我大胆地推断道,“也许是幻觉或者催眠之类的东西。”
尼雅说,“现在回头,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