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东直门可不比现在这样繁华热闹,出城就是旷野,“冢树丛杂,人迹杳然”。天色越来越黑,女孩的心也越来越紧张,正仓皇急步间,突然听见旁边的树林里有人喊道:“我这儿还有几件脏衣服,你能帮我洗一下吗?”女孩一时有些惊愕,但很快又觉得没什么,因为她们母女除了“缝穷”之外,还兼做洗衣妇,这一带很多人都认识她们,“遂疑为市井熟识,趋就之”。
刚一走进树林,女孩就吓呆了,“一恶少年箕踞茂树下,袒裼露臂,形甚凶暴”!女孩拔腿就跑,那恶少“突起直前,提其领如捉鸡雏”。女孩毕竟是经常在外做工的人,见过世面,不哭不闹不叫喊,平静地说:“你要洗的脏衣服呢?现在就给我吧,我带回家去洗,明天再给你带回来。”那恶少笑嘻嘻地说:“我要洗的就是身上穿的这件,你给我脱下来吧!”女孩道:“如果你没有衣服要洗,就请放我回家,太阳都已经落山了。”恶少奸笑道:“你长得这么漂亮,自己琢磨我能轻易放了你不?这样吧,如果你愿意陪我一晚,我就放了你,你看怎么样?”女孩听了这话,知道今天势必难以逃脱了,便慢慢地说:“我从来没跟男子独处过,今天你这么说,让我很是害羞。”说着便做出一副羞答答的姿态,恶少一看有戏,连哄带抱的将女孩带到树林深处,刚刚把自己的裤子脱下,女孩从小竹筐里一把拿出剪刀,“如断帛布,齐其阴而剪之,愤激而力猛,血直溢”!恶少惨叫着倒在地上,女孩则成功地逃出了树林。
与此类似的还有和邦额在《夜谭随录》中记载的“护军女”的故事。有个十九岁的女孩,明眸善睐,貌美非常,隔壁一个二十多岁的恶少在墙板上“以刀挖板一孔如钱大”,偷窥不说,居然还“解裩出势纳入孔中”。女孩也不客气,拔下头上的簪子“横贯之”,那恶少“僵立、痛甚,号叫声嘶,昏绝仆地”,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这一招儿倘若在地铁上,用于对付那些以性骚扰为乐的死变态,倒也相宜。
从上述故事可以看出,女性在受到坏人胁迫时,并不是无所作为,只能坐以待毙的,只要有勇有谋并在关键时刻抓住机会,依然有逃出生天,反败为胜的可能的,毕竟一般来说,那些以凌辱妇女为能事的人渣大多都是些兽性超过人性、脑汁不足二两的蠢货,干出的是不齿于人类的事儿,活出的也就是个牙垢的水平……面对他们的侵害,忍气吞声则不必,同归于尽则不值,最好的办法是找到牙签、找准位置、找对力度,一举剔而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