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先带我在古建工地去看了上好梁的门楼,再去一墙之隔的植槐堂游览,他是以自己尊崇的方式,在对先辈工匠致敬。鳞瓦、戗角,堂前、天井,“八仙过海”“狮子滚绣球”“奉财童子”“魁星点斗”“蟾宫折桂”“福禄寿”……前者建筑显然有徽派的元素,而采用透雕、凹雕,后者是线雕、多层雕,或夸张,或隐喻,或比兴。听他聊植槐堂木雕上的雕饰与工艺手法,称得上一种儒家思想的陶冶与民间艺术的享受。
看到植槐堂如此精美的雕刻,怎么不令人对远去的工匠肃然起敬呢?仿佛,那远去时光就藏在植槐堂“四水归堂”的屋檐下,藏在精美的雕饰中,或者藏在青石板地面的缝隙里,越看越显得古旧,越看越有回味。
然而,回到雕刻现场,我能够感受到带着艺匠体温的手斧、木槌、凿子、圆凿、分离凿、木雕刀,还有锉刀。俗话说,不见匠,不像样。这些工具到了老胡以及工友手里,就像变戏法似的,一刀一下,精准,有力,构件、木板上就有了人物、瑞兽、松竹的显现,栩栩如生。无一例外,他们一个个沉浸在木质的气息中,安然而自得,享受着这样的日常雕刻时光。
天井、窗户,无疑是观赏古建木雕的自然光源。在我看来,我们家园的建设,正是有了像胡文全这样的艺匠,才有了历史的纵深感,才愈发显得美好——是他们,用工匠精神的微光在照亮,而且自带包浆。
【作者简介】洪忠佩: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鲁迅文学院第三十三届中青年作家高研班学员,江西滕王阁文学院特聘作家。发表散文、小说三百多万字,作品散见《人民日报》《光明日报》《青年文学》《北京文学》《作品》《天涯》《散文》《芳草》《星火》《西部》《文学界》《鸭绿江》《四川文学》《湖南文学》《山东文学》《安徽文学》《黄河文学》《南方文学》《创作与评论》《散文海外版》,先后入选人民文学出版社、作家出版社、百花文艺出版社等多种选本。出版散文集《影像·记忆》《婺源的桥》《松风煮茗》、长篇小说《见素抱朴》等多部。
对喜爱戏曲的朋友来说,提到“关公”绝对绕不开一个名字——武凌云。1985年,21岁的武凌云排演《古城会》,那是他第一次扮演关公。在那以后,关公这个人物就再也没有与他的人生分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