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性的国家里,唐人如何看待自己与他者、本土与异域?一个唐人身处何种世界观念和时代精神中?形成他们开放包容心态的源头又何在?陈寅恪在《唐代政治史述论稿》中引用朱元晦语“唐源流出于夷狄”,并指出种族与文化二问题,是李唐一代史事关键之所在。
唐与隋的皇室实出同一个政治集团,统治基础相似,继承了鲜卑游牧民族的传统,融合了5至6世纪统治华北边境的“蛮夷”文化。这一血统和文化上的起源,几乎决定性地影响了唐人的世界观。
与正统的儒家天下观并不完全相同,以唐太宗为代表的唐朝皇帝提倡包容性,认为所有民族最终都将纳入中国,他们的帝国理想既包括中国人,也包括游牧民族,异域外来者也可以融合,是一个多民族的统一国家,也是一个多民族的移民国家。
唐人在文化观上是汉民族的文化观,以天朝上国而自居,骄傲于自己的典章制度和华浮文采,但对外来文化从来不排斥和抵触,奉行拿来主义,兼收并蓄。借鉴自中亚的金银器制作技术就是在这个时期突飞猛进发展的。在这个儒家文化还没有全面渗透人们精神生活的“历史缝隙”里,唐朝人没有太多的思想束缚,也许正因如此,唐的文学才如此快意恩仇,唐的精神气质才如此奔放飞扬。
唐以它的自信放开怀抱迎接各国使者,胡商、遣唐使和留学僧纷纷来到长安,在鸿胪寺、国子监和西市留下足迹,胡风唐韵融为一体。长安不仅是商业枢纽和物质汇聚之地,也是达官贵人、才子佳人生活的空间。那时的文人,无论见面、分别、宴会、游边、隐居,都要写诗。作为一个开疆拓土的扩张性国家,唐朝很多诗人投笔从戎,写下许多边塞诗。
唐长安也是“信仰之都”。波斯的商人带来景教、祆教和摩尼教,从印度、中亚而来的佛教僧侣,把到达长安视为登上传法事业的顶峰,而来自东瀛和新罗的学问僧们,又把长安的佛学传播到日本列岛和朝鲜半岛上。唐的出使者玄奘、鉴真和义净,则在他们留学、传教和翻译著书的活动中,扮演了大唐黄金时代“知识分子”的角色。
想象力是人类所拥有的一种似乎只应属于神的能力,它存在的意义也远超出我们的想象。有历史学家说过,人类之所以能够超越地球上的其它物种建立文明,主要是因为他们能够在自己的大脑中创造出现实中不存在的东西。
为什么大家格外关注明太祖朱元璋的肖像?从六朝就开始流传的雅集中,文人墨客们是怎样游山玩水的?那些我们耳熟能详的名士如李清照、钱谦益、曾国藩、林纾真实的样子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