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每当刀镰入库、雪花飞舞的时节,便是父亲母亲最忙碌的日子。因为父亲有织得一手好布的技艺,母亲有纺得一手好纱的本领;此外,还有祖辈传下的一台好织布机和天生的一副热心肠,故而登门求织者络绎不绝。
父母亲替人织布纺纱从不收工钱,过意不去的乡亲就送两尺粗布作为酬劳或帮个农活。母亲总说,乡里乡亲的,谁家还没个求人的时候。
早些年,穿得起洋布的农家人不多,几乎都是自种、自纺、自织、自做,纯天然棉花,不着一染,生态纺织,倒也穿得舒适、温暖。
现代化机械织就的布匹,虽然精细、漂亮,一应俱全,却无法取代人工纺纱织布的乡情、乡味、乡韵,缺少了那种原生态的质朴与美感。
如今,农家的纺纱织布手艺已被岁月封尘,但封尘不了的,是那段“织进”我灵魂深处的乡愁。
作
者
简
介
刘贤春安徽合肥人,环境工程师。先后在新华通讯社与《光明日报》《解放军报》《中国环境报》等近50家媒体刊发评论、散文等文字作品约90万字。现为5家媒体(网站)的特约评论员或特约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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