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北京人中秋节俗的重要标志之一,兔儿爷流传至今,已有不少于380年的历史,虽无从细细考究,但至少从明代起就已经流行,有关其传奇故事,也被历代人们久久传颂。
相传有一年,瘟疫传遍了整个北京城,宫中的嫦娥看此不忍,于是派身边捣药的玉兔来为百姓们治病。由于路途遥远,玉兔向神仙们借来各种坐骑,从庙里借来武将衣服,走遍了京城内外,也最终消除了京城的瘟疫。为了答谢玉兔的恩德,人们便用泥塑了玉兔,逢农历八月十五,家家摆上瓜果菜豆供奉,还亲切地称其为“兔儿爷”。
老舍先生曾这样形容兔儿爷:“粉脸是那么光润,眉眼是那么清秀,就是一个七十五岁的老人也没法不像小孩子那样地喜爱它。脸蛋上没有胭脂,而只在小三瓣嘴上画了一条细线,红的,上了油;两个细长白耳朵上淡淡地描着点浅红;这样,小兔儿的脸上就带出一种英俊的样子,倒好像是兔儿中的黄天霸似的。它的上身穿着朱红的袍,从腰以下是翠绿的叶与粉红的花,每一个叶折与花瓣都精心地染上鲜明而匀调的彩色,使绿叶红花都闪闪欲动。”这生动的描写让人情不自禁对兔儿爷心生向往,也对兔儿爷所承载的老北京味道充满怀恋。
在老北京,一进入八月,街上就出现了卖兔儿爷的,他们或在街边摆摊,把大大小小的兔儿爷由低往高摆成兔儿爷山,迎来人们的关注和选购;或挑着挑儿沿着胡同叫卖,由此拉开了北京人过中秋节的序幕。
兔儿爷的造型演变,经历了四五百年的漫长过程。明朝人纪坤的《花王阁剩稿》是较早记述兔儿爷的文字。他说:“中秋节多以泥撰兔形,衣冠踞坐如人状,儿女祈而拜之”。这表明,明代中叶以后,民间中秋已有祭月之际摆兔儿爷的习俗。但此处对于兔儿爷装扮的描写较为模糊,至少未及后来定型后的兔儿爷详细、完整。原因很简单,京剧是在徽班进京后逐渐产生,其中的武生装扮不会比京剧产生更早。而这是乾隆年间的事情,距今不过二百多年。所以据推断,兔儿爷产生以后,在具体造型上有个不断完善的过程,其定型期不会早于清末。如今看到的,宫中溥仪供奉的兔儿爷,大体就是现在见到的模样。
标准的兔儿爷,除了武生打扮之外,还要以黑虎作为坐骑。老虎本是兽中王,怎会让兔子骑?有趣味也就在这。兽中王成为兔爷的坐骑,无形中提高了兔儿爷的地位。兔儿爷是谁?生育之神。骑老虎正好体现了人丁兴旺主题在中国人心中的至高无上地位。兔儿爷的红袍与老虎的黑色,构成明显对立的阴阳两极,构成阴阳有机的结合,体现“阴阳合而万物生”的道理。
兔儿爷的造型很多,除了骑黑虎还有骑鹿、马、羊、白象、五彩祥云……丰富多彩。除了兔儿爷,还有人给它配上兔儿奶奶,成一对。甚至把由响器、执事和轿子组成的娶亲队伍也打扮成兔儿爷形象,三瓣嘴,长耳朵,却穿着常人的衣裳,风趣生动。
北京话里有许多歇后语是以兔儿爷作为主体来表达的,如 “兔儿爷掏耳朵——崴泥”,比喻把事情办坏了;“兔儿爷拿大顶——窝犄角”,比喻办事情遭受了挫折。“兔儿爷过河——一滩泥”、“兔儿爷打架——散摊子”……。
小孩们唱的中秋歌谣里还有首提到了兔儿爷:“紫不紫,大海茄,八月十五供兔儿爷。头落摆着毛豆角,后面月饼摆三碟……”这正是老北京人祭月场景的描述。其中的毛豆角正是兔子的所爱,体现了对它的特别关爱,也说明了兔儿爷在民间的深远影响。
在文化多元化的今天,兔儿爷所含的文化主题也在发生变化,并带来兔儿爷形象的丰富。除了传统造型,还有卡通型,漫画型,传统与时尚结合型……这反映了兔儿爷至今仍具有的生命力,特别是它与百姓生活的密切联系。(中华网文化综合北京晚报、央广网)
古人敬畏月亮,奉其为月神,列入祀典之列,帝王有春天祭日,秋天祭月的社制,民家也有中秋祭月之风,随着对自然规律的了解和掌握,人们对月亮敬畏的成分减弱,尊敬和喜爱的感情成分增加,逐渐发展出赏月、玩月文化。
2020年国庆节、中秋节假期将至,留京过节的市民将在8天长假内享受到丰富的文化福利。792场群众文化活动、436场演出、30条漫步北京线路,将为市民的节日文化生活提供多样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