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这部“存书无卷首,无序目可查,不知何人所辑。书体甚奇,虽有编年,不以年次”的古籍,并不见于海内外公私目录著录。这意味着,《草堂先生杜工部诗集》是名副其实的“海内孤本”,且其以纸为载体,流传至今已有800多年,也实属难能可贵。
“望闻问切”为古籍续命
册府千华,古籍琳琅。成都杜甫草堂博物馆藏书万卷,每一本都历经岁月磨洗,如今能完美呈现在世人眼前,得益于背后无数“草堂修复师”的心血。现如今,杜甫草堂的文物修复师共有8位,他们中既有入行35年的“常青树”,也有刚刚实习的“新生芽”,整个团队在清幽雅静的草堂里,用热爱与坚持传递着“择一事,终一生”的无悔信念。
接手一册古籍,要先进行档案登记、影像留存、对古籍的病害情况做详细的记录等,随后会根据“病情”制定具有针对性的修复方案。
从事书画装裱和古籍修复已有20多年的欧萍回忆,自己修过的最棘手的一函古籍当属《安县志》。“最开始拿到手的时候,可以用‘碎渣’来形容。我自己一点点地揭开,再逐一编号,然后按顺序依次拼好,仅仅是修第一叶就用了20多天。”欧萍介绍,“善本与普本,虫蛀与絮化等概念均有区分,不同问题不同保护修复方式方法,都需要我们‘望闻问切,对症下药’。”
就技艺而言,古籍修复作为一门沿袭了千百年的手艺,没有捷径可走。据了解,修复工作中比较难的一道工序是“揭裱”,修复师要用双手轻轻地揭去已经破败不堪的古画原装裱层,揭裱完成后的古画仅余薄若蝉翼的“画心”,像丝绸一般柔软脆弱。这一过程往往要花去几个小时,中间不能有任何停顿,稍有闪失就可能损毁原作。在旁人看来,可谓如履薄冰、步步惊心。“这其实是一项比较枯燥的工作,必须要静下心来。”入行9年的宋鑫表示,截至目前,他们所经手保护修复的古籍只是冰山一角,这是一份需要修复师不断学习并始终保持审慎态度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