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苏轼人气高是有原因的,哪怕在一个酒席上,在一个大家火急火燎、脑门冒汗的场景里,他都不忘优雅,不失却对一个女子的风度。
想想那些酒席上油腔滑调、夸夸其谈、对着服务员颐指气使的油腻中年人,境界之差真是远得望不到边。
有人怀疑这个故事不真实,因为这首词的境界之博大,哪像只是写给一个女孩呢?这里面的女子,哪里是秀兰呢?
她就是苏轼本人。
苏轼来到杭州任通判,是因为在朝廷处境不妙。他坚持着自己的判断,不附和新党,也不参与争斗,孑然一身,远离是非。
然而他的志向又远不是当一个网红。他希望有所作为,“待浮花浪蕊都尽”,等那些为了眼前之利的人纷纷聚散离合,我苏轼还在,无论如何变迁,我始终都在人间正道一边。
所以,美人迟暮的女子是我,伴君幽独的榴花是我,怀才不遇的那个,还是我。
其实这个故事的真假倒也不那么重要,或许在“吾上可陪玉皇大帝,下可以陪卑田院乞儿,眼前见天下无一不好人”的苏轼眼中,他跟秀兰也无甚区别,何必觉得写给秀兰就觉得辱没了这首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