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溥仪赶紧发了一封电报给大连日本警察局,结果溥杰刚下船就被溥仪派去的人,接回了天津。
经深思熟虑之后,溥仪找溥杰郑重谈了一次话,答应让他到日本军官学校去学军事。溥杰喜出望外。通盘考虑过后,溥仪让国舅润麒和他一起赴日本留学,事先还由日本总领事推荐了一位日本教师远山猛雄教授他俩日文。从这件小事来看,溥仪已经和日本方面关系非同一般。实际这也是溥仪投靠日本人预先策划好的一个重要步骤。
据润麒回忆,溥仪居住在张园时,润麒经常去他的屋里玩耍。溥仪有一个怪习惯,即使白天屋内也总挂着厚厚的窗帘,平时绝不让拉开。吃饭时,他往往在卧室的外屋摆上饭桌,从门外端上饭菜来,屋里显得异常憋闷。
最显眼的是,楼下大厅里有一副清朝遗臣袁大化书写的楷书对联,悬挂在迎门的墙壁上。最初溥仪每逢路过,总是摇头晃脑欣赏一番:“静坐观众妙,端居味天河。”
若按照溥仪的解释,那副对联的意思则是:静居而坐,观看众人争斗之“妙”,端居品味双河之“味”——意寓张园的主人脚踩两只船,静观时局变化。
凡有人问起来,溥仪总不多解释,喜欢让人们去猜想。其实这副对联只是溥仪密不示人的一个障眼法,让外人从表面看不出他的真正态度来,而他往往自鸣得意。看过这幅妙对,润麒颇觉意味深长。
实际上,溥仪根本无法“静坐”,也无法“端居”,他正在逐渐投入日本关东军的怀抱。
历史评判一位人物,应当主要看他在大是大非面前的态度,不仅要观其言,最重要的是观其行。“静坐观众妙”,不过是溥仪低劣的障眼法。溥仪在民族问题上的基本立场和态度,早已把自己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
(连载三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