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用“意与境深,迥出尘表”来概括周铭山水画的美学品性,是因为在周铭的笔墨情境之间,我们可以看到八大的豪放、石涛的野逸、黄宾虹的浑厚、潘天寿的霸气、林风眠的幽明。雄浑是其气质、风骨、灵魂,而华滋是其没得表征、外化和生机。雄浑,即“意与境浑”,是意境美学的根本体验所在。无论是中国美学的“有我之境、无我之境”、“写境、造境”或是西方古典美学的“壮丽、优美”都需要归结到“意与境浑”的主客合一的盎然境界,如此之艺术品方是上乘之作。可以说:雄浑是“意与境”在艺术体验中融为一体,从而有意境与艺术活动的意义创生。艺术主体的意向性的意义构建活动与精神内涵的表现。呈现了物象的真实世界,二者浑然一体,精力弥漫,万物于其间相互辉映。
康德对审美判断力提出了一个超验原理:自然的“合目的性”作为一个主观原理,形成了审美判断的合法基础,即艺术通过自然与神性、感性与理性的客观镜像,使美获得与知识、道德一样重要的价值地位。无疑,周铭的山水作品,其雄厚壮丽的审美底蕴来自博大的人文情怀,是性情天赋与人生体验的融合,从而转化为艺术美的结晶物。
风雨之间,历代文人墨客往往借其抒发情怀,“风雨归舟”“山雨欲来”等与“雨”有关的景致被描绘得极为生动,近现代画家傅抱石“风雨”题材的作品更被论者形容为“一半山川带雨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