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w Boy》是《我去2000年》这张专辑中的第一首歌,也是整张专辑中色调最鲜活和明朗的。这首歌在当时十分新潮,在轻快的舞曲节奏中, 朴树仿佛是畅游于视窗98与奔腾电脑的新新人类代言人, 炫目的青春像肆无忌惮的花儿绽放。
朴树演唱《New Boy》的视频,艺绽君忍不住泪目......
但到了歌曲《我去2000年》,这个代言人却变得心事重重:“我和我那些秘密,又能唱给谁听”,火热的节奏包藏不住欲说还休的迷惘。
一面叫嚣着“是的我看见到处是阳光”,一面又低吟着“你的生命他不长,不能用他来悲伤”,那是一个25岁的年轻人,焦虑万分地表达自己的迷茫,同时半遮半掩地抗拒着成长,说出了一代人想说但是一时又说不出来的东西。
20年过去了,这个真实不做作的少年稍微有点行动,就立刻成为媒体的头版头条。21岁辍学,25岁发专辑,27岁大红,33岁归隐,42岁强势归来的抑郁症患者,朴树的人生充满争议,但是他的作品却无可取代,尽管只发行三张专辑,却永远闪耀在时光的隧道中。
大二退学,因为弹起吉他的时光才是最快乐的;被邀约到春晚,得知被安排假唱偷偷溜走;没有状态宁愿不出声,有了感觉就会写出来,愿意用十年的时间去制作一张专辑;人到中年,他也没有收起他丰富敏感的情绪,在录制《大事发声》演唱《送别》时大哭……时至今日,很多人依然为他“即使全世界都丧心病狂,全世界都去抢银行,我也不会和他们一样,一如既往。”的情怀所打动。
2017年的新专辑《猎户星座》,朴树重新演绎了那首《New Boy》,歌曲名为《Forever Young》。从少年的憧憬到迷茫,再到找寻少年气的老少年,曾经的New Boy如今Forever Young ,朝气犹存,他就像毛姆笔下的查尔斯,“满地都是六便士,却抬头看见了月亮。”
1999年对张亚东来说,也是辉煌的一年。那时的他才刚来北京几年,人生经历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与窦唯和王菲的相识让自己在音乐制作上的才华日渐凸显。朴树的这张专辑称得上是他一次成功的尝试。
在制作这张专辑时,他对歌舞节奏的调配,给朴树提供了演唱技巧率性发挥的自由空间。《妈妈,我……》中的诡幻电子氛围,《活着》中声声催迫的电吉他,都让这张专辑超越了民谣,融入了新潮的元素。
1998年的张亚东和朴树,就呆在朴树的地下室里,看着世界杯,制作了那首耳熟能详的《那些花儿》。在制作这张专辑的时候,张亚东也正担任王菲的制作人,得知王菲包了一间非常不错的录音棚,他就抽空把没钱包录音棚的朴树领进了王菲的录音棚录唱了这张专辑。
那时候的张亚东和朴树,从北京的乐队场子里相识后就常混在那里,二人都寡言少语,有时候呆在一起,俩人也是各干各的,但是却默契十足。
朴树写词极慢,每次都是先写曲,直到最后才把词填上。他心里知道一个场景,那是他要表达的,可他没有把那幅画面告诉张亚东,张亚东知道的只有音符,两人无数次在互相摸索试探中合作,但依然合拍,实属不易。
“那时候我们写《我去2000年》,大家都对2000年充满了期待,觉得一切都会变更好,结果好吧,就是我们老了……”张亚东哽咽地感慨,“那个时代就特别本能,一切事情都想得非常非常简单,那个状态确实不容易再有了。”
张亚东发微博说自己对这种追忆青春岁月的感动毫无办法。
高晓松也发微博称“如今晚风还新,时光却旧了”,怀念起20年前在麦田的好时光。
对于过去的怀念,我们都毫无办法。高晓松在和梁文道的一次对话中说过,“每一代的文艺青年或青年知识分子,多怀念上一个时代,这是一个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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