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一个大诗人、大作家,或一种大的文化现象的出现,无不是一个巨大的精神现象。
张中信的《成都书》主调是凭借影响成都的决定着历史文化人物跌宕起伏的人生命运,以寻求文化灵魂和人生真谛,探索文化的历史走向和文人的人格构成。文化是充满活力的生命基因,一个地域的风骨与品质。当这种源远流长的人文传统投影在成都这片土地上,就形成了成都独特的精神气质和文化认同。张中信苦苦探寻的文化现象,实际上也代表了他的精神向度。我们从他的文章中可以观照到“文以化成”的朴素、温暖、敦厚的生命情怀。不妨这样说,张中信的历史文化散文是中国文人的命运在成都平原的一个走向!是灿烂的星辰在生命个体的辉映!是历史的涛声拍打心岸的回响!
张中信曾在四川的一个地方从政,但他却在仕途看好时主动离开,到锦官城做了个休闲文人。因为,他无法摆脱中国文人的基因遗传,所以他在写作状态上,始终在寻找着这样一种文化现场,寻找一种横亘千年的文化人格!
《成都书》或如天马行空、大气游鸿,或如清风出袖、明月入怀。忽而委婉,忽而热情地叙述着历史人物们鲜为人知的掌故、轶闻、趣事、传说、故事以及成都的风土人情、审美场景。这些丰富的历史文化知识,有助于思想的敏捷,想象的翱翔,作品内容的深厚和境界的开拓,历史文化名人思想和情怀的展现。如在《长安不见使人愁》一文中,作者思接千载,天马行空的联想,举重若轻地把文史等多方面的知识积累融入了感性的叙述中,写出了李白的文化性格,也写出了唐文化兴盛的风起云涌,成为他恰如其分地阐释构成成都文明底蕴的生动、形象的材料。其他如《细雨骑驴入剑门》中的陆游、《前不见古人》中的陈子昂,《万里桥边女校书》的女诗人薛涛,都注意运笔的轻重浓淡,抑扬张驰,笔下波光流溢。张中信始终在追求一种情理合一的雅致语言,语言在抒情中融注着历史理性,在历史叙述中也透露着生命哲理。这种语言不是他乡土题材的那种水一样的清澈,而是一种潮一样的愤激和诗意,生命的体验和感悟开始在一种哲理的词语中栖身。这应该是他历史文化散文创作的独特手法和别样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