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从“注水指数”、“快进指数”和“哈欠指数”三个有趣的维度去定义“节奏派”。一部优秀的“节奏派”推理小说,应该如同水洗再被拧干的毛巾,清爽舒适。读者从前到后看完一本书不会打哈欠,更不会快进,而是被故事情节紧紧锁定。
所以,所谓“节奏派”推理小说就是指去掉一切冗长、沉闷的旁枝末节,拒绝一切注水、拼凑的小说。这样的作品,势必对作者提出更高的要求。
以《主播之不可思议·七日·刺青》为例,12万字左右的小说,设置了双主线:主播女友失踪案及锯木厂女尸案。其中“女尸案”以一部七天完结的广播节目的“案中案”形式呈现,最终又回归到“女友失踪案”。此外,还有一条重要的支线:主播与宿敌重逢,揭开尘封7年的一段往事的真相。这三条线索在故事的结尾,又形成了紧密相关、缺一不可的闭环,考验着作者对节奏和情节的把控能力。
三、“我想写得烧脑一点”,作者与读者之间的脑力PK,是推理小说写作和阅读真正的乐趣。
我不敢低估书友们的智商,一直竭尽所能地构思奇妙的故事。在我的作品里,多条主线,多时空交错,多桩“杀人”案件交织(每本小说的命案数量平均都超过3个),结局不断反转再反转......猜得到开头,猜不到结尾,确实是我的写作特点。
四、“我想写得干净一点”,生活中我信奉断舍离,略有洁癖,写作过程中我更不喜欢“脏”。字斟句酌,反复推敲,多用动词,少用形容词与副词,没有为了拼凑字数而故意加入的“细节”和“闪回”,一切去繁就简。
除了措辞干净,语言上我也做到“洁净”,除非为了塑造人物确有必要,角色的对白使用文明用语,“请”,“您”,这些文字比比皆是。
总而言之,写作这件事儿上我不怕费时费力,也不会讨好迎合,用心打磨的结果,只希望所有作品都能“轻奢一点”,满足书友们日益增长的审美品位。
把自己的小说当成奢侈品打造,确实难能可贵,我在汪洁洋的眼中读懂了她的笃定和坚持。当然,汪洁洋也坦然表达,面对一些人固守的“中国作家”无法写出高品质推理小说的刻板思维,很是无奈。
诚然,推理小说在欧美和日本盛行,我们耳熟能详的作家和作品基本都是国外的,整体来看,我们目前与成熟市场确有一定差距,发展土壤不充分,受众群体也比较小众。但是近几年来,我们的精品力作的数量和质量都在不断提高,甚至可以说毫不逊色于某些国外的“大师之作”,希望读者对中国的推理作者和作品给予更多的关注。
她尤其郑重地呼吁,请那些大肆充斥网络的玄幻、恐怖小说(盗墓的、算命的)甚至是鬼故事,不要再假借推理之名,将真正的本格推理逼得无处安放!
“我们可以接受成功来得慢一点,但希望更多的书友通过尝试,认识中国的推理作家和作品。”
汪洁洋用这句话结束了我们今天的采访,纤长的手指又开始快速地敲击键盘,电脑屏幕上跃出一排排楷体小四号字体。这些文字有种均匀和谐的美感,但我知道,它们描述的极有可能又是一场精彩的人性暴风骤雨。
2019年12月,继《他来了,请闭眼》《美人为馅》后,高口碑作家丁墨带来又一全新突破性悬爱力作《待我有罪时》。新作延续以往丁墨悬爱题材小说风格,犯罪心理与传统刑侦激烈碰撞,故事引人入胜。
《十日游戏》只是爱奇艺迷雾剧场的“开胃菜”,《隐秘的角落》才称得上是重头戏。《隐秘的角落》改编自紫金陈知名悬疑小说《坏小孩》,看过小说原著,就知道改编有多大难度,因为《坏小孩》的基调相当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