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制无用,就是匠人吗?
难道器物的美与实用不能兼容?
《庄子》里,提及了十多位匠人,庖丁、捕蝉人、操舟人……细读下来便可发现,每一个都有自己的道。庖丁解牛是因为他了解了牛的身体构造,再日复一日地磨练,自然能“游刃有余”,靠的是顺应天理。
捕蝉者举着竹竿粘蝉,精准得好像在地上捡取,是因为他眼睛只看到蝉的翅膀,而不会在意周遭的变化,这才是专心致志的最高境界,即忘己。其中的“道”就是“无我”、“顺应自然”。
器物无论做成什么样,最重要的不是匠人的炫技和表达自我,而是如何顺应自然,让它与使用者有所互动,人才会被器物的美打动,与物相互欣赏。只考虑到炫技,却忽略了人们使用心境的匠人,某种程度上是伪匠人。
他们伪在追求华而不实,伪在不尊重器物的本能,没有为人们的需求而去做。这样的伪,伪在给生活添了太多的奢华却不能用之物。这样的器物,难以和我们发生什么情感的联系,只会影响我们对生活的美好感受。
发源盛行于西方的琉璃对于一向以陶瓷为主的中国来说,还是一个神秘小众的技艺,大家对于这门技艺的认识微乎其微,而适合中国市场的琉璃技艺更是很少有迹可循,这也造就了其在市场上的步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