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祖“圣泉救疫”的故事。图源:福建莆田文峰宫《妈祖圣迹图》
再来看看福建另一位“医神”级别的女神。清福州郭柏仓《竹间十日话》卷五记述道:“闽中多女神,国朝祀典女神仅二:莆田天上圣母,古田临水夫人也。”天上圣母指的是妈祖,临水夫人即是陈靖姑。根据明《晋安逸志》等相关文献记载,陈靖姑生于唐大历年间,为福建福州人士,明嘉靖《罗川志》卷三《观寺志》载道:
其神姓陈,讳靖姑,生于唐大历元年正月十五日,福州下渡人。适本县霍口里西洋黄演,由巫为神,乡人祀之,祷雨阳驱旱疠,与凡祈年求嗣,无不立应。
传说陈靖姑18岁时入闾山拜师许真人学道,精通三十六罡法和七十二地煞术,可移山倒海、呼风唤雨、起死回生、指石成金,便成为道教闾山文化的传人,而闾山文化的主要特点就是除毒蛇、灭害兽、为民治病驱疫。时至今日,闾山派巫教还奉陈靖姑为教主。据民间传说,陈靖姑医术高超,常常给穷苦人家看病,能够药到病除,她最大的功德就是保赤妇幼、降妖除魔、保护黎庶。
陈靖姑在台湾及海外华人中有很大影响,台湾很多信众至今仍保留着许多与陈靖姑相关的习俗,如“请花”“护产”“过关”“收惊”等,通过请神、安灶、做法、奏状,及诰军点兵、净宅、送三界、分花、请雨、除妖、扶危、解厄、保赤、佑童、抱送子嗣、济世渡众、医病驱邪、押煞、起土收煞等科仪,以闾山正法救民万世。
福建古田临水宫陈靖姑圣像。游红霞摄
归结起来,妈祖、陈靖姑等女神不仅具有救死扶危、医病驱邪的神力,还彰显了爱国、爱民、爱乡、无私奉献、舍己救人等精神品质,承担着保护国家安全、促进两岸及世界和平的重大使命。在新型冠状病毒这样的公共卫生事件发生时,应发挥民间信仰在满足个体心理和生存需求,整合社群关系,提升团体凝聚力,建立文化认同等方面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