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浆施然而落徒手摊平, “嘿嗬——!”蛋皮开始在滋滋作响的大铁锅中显山露水,佐料层层叠叠洒下,在糯米上滚三滚,捏住两个角的双手抡一个圈,稳稳当当露出金灿灿的一面。
老师傅的蚌壳纵横相切,葱花从高处飞洒,一气呵成。 筷子搛起,绵匝密实,空口白牙下去,配一碗蛋酒或糊米酒,气吞山河。
这座城市的记忆总是来得实在。
流淌着F1血液的公车司机,修不完的马路和工地,随机切换的天气,聒噪的武汉话,宿醉过的酒吧,吹过牛逼的烧烤摊,说过再见的早餐店。躺在被窝里想象家附近那家店热腾腾的豆皮第一口咬下的滋味,决定明早去吃个料足的时刻,就觉得生活还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