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先生博观古今,言下之物往往由来有自,金蚕蛊毒亦不例外。此物在古书中偶有记载,比较有名的是历史学家谈迁在《枣林杂俎》中的一则记述:“金蚕,闽中有之,形似蚕,色黄。”如果在路上看到这种蚕,往往附近会有遗落的金子,但是最好不要捡,一旦捡了必须将金蚕一起带回家饲养,否则,金蚕就会缘足而上,无论怎么都扑打不掉,“延及身手,胶手掣足,聩耳窒鼻,两目眊眊,颊无色泽,四肢百骸,惝怳若失,而死迫矣”。关键是带回家后,如果不好好养它,家里每天都会死一个人,“无论亲疏怨德,触之必死,死必其日所首触者”。想将金蚕请出家门,必须拿出好几倍的金子放在最初捡到金蚕的那块地方,“否则不出也”。所以闽人有不知道厉害的,“偶拾其金以归”,等到知道了,虽然后悔也拿不出几倍金子将之礼送出门的,或者虽然知道它的厉害但是又贪图那块金子的,“往往育是蚕云”。
《枣林杂俎》
至于怎么养,《枣林杂俎》中没有说,而曾衍东所著笔记《小豆棚》中则给了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答案——用“人命”养。
按照《小豆棚》中的解释,“金蚕”并非蚕的一种,而是“蛊”的结果:“端午日,取蛇蝎蟆诸毒物,聚于一器,听其自咬。将尽死,独一物生,则毒之尤者矣。以时饲之,雏匹三年,杂以五色绫锦,裂而饵之。”这样的“毒之尤者”,名曰“金蚕”。这与《本草纲目》中的制蛊之法相类:“取百虫入瓮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即此名为蛊。”
炼出金蚕或许不难,伺候金蚕才是费劲至极的事,活像往家里请了个活祖宗回来,“奉之者凡一动一作,皆尊承而不敢稍狎于心,否将不利”。但饲养金蚕的获利也是丰厚的,“祈求粮米银钱,无不如意”,而饲养的“食物”则是活人,“按月必蛊一人以为飨蛊者”,下毒的方法则是取金蚕的粪便掺在食物或饮品中,受害者触之即亡。
2019年5月29日讯,安哥拉,一群土著部落妇女佩戴着名为“vilanda”的艳丽项链,这些项链看起来像羊毛围巾一样厚重,实际上,它们是用柳条、泥土和无数颗珠子混合在一起编织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