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仁兽,麋身,牛尾,马蹄,一角,角端有肉。”麒麟为麋鹿身形;“獬豸,似山羊,一角,一名神羊,一名解。”獬豸为山羊身形;“角瑞,似猪,或云似牛。角在鼻上。出胡林国。”角瑞为猪牛身形;“驳,一名兹白。状如马,白身黑尾,一角,锯牙虎爪,音如鼓,食虎豹。”驳为马身形;“兕,一角,青色,重千金,状似犀,亦曰沙犀。”兕为犀牛身形;“乘黄,状如狐,背有角,是其首亦有角,如麟豸矣。”乘黄为狐狸身形。
就此六种,形态各异,但都长着独角,麒麟自不必说,是中国传统文化中重要的象征祥瑞的神兽,汉武帝未央宫中有麒麟阁,清代的一品武官官服上就有麒麟,其次才是狮、豹、虎。獬豸是上古时期尧舜的司法官所养神兽,它有过人的智慧,能够分清是非曲直,如有恶人歪曲事实,獬豸便会用独角将其顶倒。明清时的御史等司法官员便头戴獬豸冠。驳虽然身形如白马,但却以虎豹为食,凶猛异常,难得的是它并不伤人命,反而替人们吓走野兽,《管子》中就有驳吓走老虎,救齐桓公一命的故事。乘黄更是延缓衰老的神驹,《山海经》中称“乘之寿两千岁”,它还有个名字“飞黄”,没错,就是成语“飞黄腾达”中的“飞黄”便是乘黄。乘黄在《山海经》中是狐狸身,但后来逐渐演变成“腾黄”时,变成了马驹状,《兽谱》的画师保留了其最初的狐狸形态。
狮虎豹这三种食肉猛兽在古人的语境中象征意味截然不同。书中写道,豹在《列女传》中“南山之玄豹”隐喻洁身自好的君子归隐修身,而虎是百兽之王,却在文学作品中有着负面的形象。虎在古时被称为“大虫”,《水浒传》中武松打虎,《镜花缘》中也有“斑毛大虫”,多是祸害百姓,人人惧怕憎恨的形象。狮子却完全不同,虽舞狮子已成中国文化保留节目,但狮子不是中原本土动物,而是来自亚洲西部及南部印度孟买等地。东汉时,大月氏国向汉章帝进贡了狮子,汉章帝很喜欢。随着佛教的传入,人们又把狮子当做神兽看待,渐渐狮子成了吉祥镇宅之物,宫殿庙宇门前多能见到一对或威风凛凛或憨态可掬的石狮子,故宫乾清宫门前便有两只鎏金铜狮子。三者在传统文化和文学中有如此巨大的差异,笔者猜测大概是与人的距离不同,古时我国的气候比今天更为温暖湿润,虎在我国从东北到华南分布广泛,数量较多,也就时常与人打交道,伤人伤畜,虽是“百兽之王”,却没落下好名声。
正如“兽”“鸟”两册的编著者小海所说,古代中国人对动物的看法,非常有意思,他们不重视对动物的“生物学层面”的研究,而是更注重把动物的特性和行为,赋予某种他们文化或社会意义。不论是飞禽走兽还是海洋生物,古人在动物们身上寄托了大过于动物本身的情感,就如同善于中国画的画师们使用了西洋绘画的光影技法。这些画作不单是珍贵的生物学资料,更是一面关于历史与文化的多棱镜,多角度透视出古人复杂而有趣的心理。
“观鱼知乐——宫廷金鱼文化与故宫博物院藏金鱼题材文物联展”30日在故宫延禧宫拉开帷幕。炎炎夏日里,来自北京、上海、天津、武汉等地的42个品种近200条宫廷金鱼与观众见面,其中很多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2016年,为迎接故宫600年,弘扬优秀的传统文化艺术,让景泰蓝这一文化宝藏再次焕发蓬勃的生命力,在两岸故宫及文博界、工美界的共同倡导下,“故宫景泰百宝再造工程”正式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