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土非常硬,用手铲清理进度慢,大家手上都起了水泡。夜间发掘工作更苦,两个200瓦的灯泡招来了无数蚊虫。”陈显丹回忆。
1号、2号坑相继出土金器、玉石、青铜器、陶器等1700余件,还有大量的骨(牙)雕刻器残片、虎牙和海贝约4600颗。现在三星堆博物馆内陈列的国宝级文物,比如青铜大立人、青铜神树、黄金面罩、金杖,基本都出自这两个坑,这也奠定了三星堆遗址在中华文明和世界文明史上的重要地位。
434年坚持发掘,三星堆“再惊天下”
雷雨快步走过考古发掘舱边的木栈道,坐定后放下背包,还有挂在脖子上的单反相机。
自从十几年前拍下第一张与三星堆的合影以来,雷雨已经数不清拍过多少张三星堆的照片了。“出土器物有专业摄影师拍,我主要拍考古的人,记录他们的工作状态。”
1984年,雷雨大学毕业后来到三星堆。因为生病,他没能参与1986年的发掘,这让他懊恼了很久。“说实话,我之前没想过还会有3号坑。大多数考古工作者可能一辈子都遇不到一次大规模发掘,我的运气很好。”
曾有人问,为何两次发掘相隔这么长时间?“三星堆遗址考古发掘一直在进行,只是发掘对象不是祭祀坑,而是遗址内城墙、宫殿等其他功能区。”陈显丹解释。
考古充满偶然性,无果而归是常有的事,但发现3号到8号祭祀坑有其必然性。2019年8月,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编制《三星堆遗址考古工作三年行动计划(2019-2022)》,将聚落考古、社会考古作为今后几年的主要工作和研究方向,直接推动了发掘工作展开。“大家带着这样的研究目的开展勘探,发现3号坑也不全是偶然。”冉宏林说。
从2019年10月22日到2020年8月8日,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联合广汉三星堆博物馆在1、2号祭祀坑周边开展了系统、全面的考古勘探与发掘,基本摸清祭祀区域范围,以及各类遗存的年代序列和空间格局。期间,6个新坑陆续被找出,它们位于1、2号坑的30米距离内,规模在3.5平方米到20平方米间。
近日,山西省考古研究院联合中国科学院大学考古学与人类学系的科研团队对山西垣曲北白鹅墓地出土的微型铜盒内残留物进行取样分析,证实其应为高等级女性贵族盛放、储存化妆品的容器。